我想着我们也不曾得罪于她,偏这人不饶人,这是想硬生生逼死我姑奶奶啊。”
李婶连忙打圆场:“不至于,都是村里几个人话赶话说到这上头来了,大家都没有坏心的。”
“李婶我知你一片好意,可常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一句六月寒呐!”
李婶还欲再说些什么,被大队长挥手按下。
张利民直直看向桑芷萱:“那你想怎么样?”
“我就想告诉诸位,我姑奶奶不是随意能够被欺辱的,她不是老无所依,她有我给她老人家养老。”
张利民悠悠叹息一声,老婆子的目的倒是达到了,韩婶的确有人负责后半生,只是这女娃对靠山屯怕是也没有多好的印象。
“都听到了,一天天没事少嚼点舌根,下回再让我听到有谁宣传封建迷信,闹到公社去我也管不着。”
海婆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活似个调色盘一样精彩。
第二天,桑芷萱请了假,她要去供销社买点油纸还有玻璃罐子打包肉干和辣子鸡、辣子兔。
姑奶奶依旧消息灵通,早就得知桑芷萱昨天那番放话。
她什么也没说,但眼里的复杂情绪压都压不住。
桑芷萱冲她甜甜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有时候语言太过苍白,不如实际行动来的靠谱。
“姑奶奶,我今天要去公社,顺便切点卤肉去看宁屺哥,您缺什么东西要带的吗?”
“不缺!”韩婆婆干巴巴回道。
桑芷萱找了个大搪瓷缸子装肉,切了小半猪头肉,一个蹄花,还有小半幅猪肠。
用旧报纸盖好大缸子,单手抱起,她对韩婆婆打了声招呼:“姑奶奶,那我走咯!”
“急什么,我送你去。”
怎么送?
桑芷萱心中迷惘一瞬,脚下不停跟着姑奶奶来到百渡河畔。
韩婆婆熟稔从芦苇荡里拖出一艘小木船,语气里满是怀念:“这还是你姑爷爷在时自己砍木头打的船,如今也有快三十年了。”
“我姑爷爷可真能干!”桑芷萱由衷夸奖。
上山能打猎,下水能抓鱼,还手巧会做船,简直全能。
“你呀你,他要是现在还在,见了你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