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芷萱好似一个传信的跑腿小妹,无情被亲爹赶了出来,独自划着小船,飘荡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
“啧,这些老狐狸,给我分析一大通,到最后还不是叫我去跑腿。”
化悲愤为力量,船桨有力在河里划动,小木船似一尾游鱼飞速往前窜动。
小院里,宁屺刚刚从池县回来,为了明天一大早去靠山屯接桑芷萱吃席。
他现在多住在池县,正式调令已经下发,宁屺走马上任,就任池县县委书记一职。
洗了澡,正打算今晚早点睡个好觉,这段时间他忙的一天就睡三四个小时,两个黑眼圈厚重到像戴了副眼镜。
“咚咚咚——”
宁屺哈欠连天,无奈从床上爬起来,没好气道:“谁啊?这大半夜的又有什么大事?”
“宁屺哥,开门!”桑芷萱压着嗓子凑在门边上回话。
“是桑桑,你怎么来了?”
院门洞开,宁屺赶紧将人迎进来:“怎么这会来?莫不是姥爷他们出了什么事?”
桑桑不是恋爱脑,不可能大半夜划船来寻他述说情感。
“呸呸呸,你快别瞎猜,不过跟姥爷他们确实有点关系。”
桑芷萱一身都被汗给打湿了,这会严重缺水,喉咙里干涸到犹如一片荒漠,她不停用手作扇扇着风。
“有没有水?快给我来点水喝!”
宁屺耐着着急打了杯水来,桑芷萱抱过杯子,顺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旧报纸塞给他,这才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唔,总算得救啦!”
她拿出手帕细细擦汗,那厢宁屺已经打开报纸,待看到姥姥画的那幅画像。
眸光倏然一利,转瞬莞尔一笑,这叫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泉玉倒是会藏,藏到农场里混淆视听,等风口过了,又能继续兴风作浪。”
“不不不,你想错了,姥爷和我爸说,她是苏进军的座上宾。”
这句话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宁屺凝眉思索,一瞬间发散出多道思维。
“姥爷和桑叔叔他们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你看看我这副被催魂的模样就知道两人的意思,功劳到了手边岂能放过。”
宁屺颔首,伸手摸摸她的发顶以做安抚,结果摸到一手汗湿,只能悻悻收回。
“桑桑,你先回去,我得去趟池县安排工作!”
这事宜早不宜迟,刚好可以做为他上任烧的第一把火,他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