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去吧,我来看车。”苏晓婵在牛车上睡一路,这会精神抖擞。
邮局都是老熟人,操作也熟练的很,填单据付钱,一气呵成。
那厢,苏晓婵也凭借她的三寸不烂之舌,顺利拦到一辆拖拉机。
池县停一停,宁屺那里送送温暖,顺便听个后续,再蹭个车。
宁屺一手肉干,一手水杯,一连嚼掉三块巴掌大的牛肉干,才觉得胃里有些东西。
“饿死我了,昨晚没回宿舍,直接宿在办公室,半夜就饿得慌,偏偏你给我整的那些吃食又都吃光了。”
“可怜巴巴地!”
桑芷萱眼神里充满母性光辉,抬手薅薅他的脑袋,又打开一包猪肉干推倒他面前,“来,多吃点,看给孩子饿得。”
“啊喂,你够了哈,小姑娘家家怎地一副老母亲既视感。”
宁屺没好气屈指在她额头上敲了两下。
桑芷萱吐吐舌头,哪里好说是一时兴起,想要占他便宜。
“对啦,金桥大队目前是什么情况?”
回应他的是一声悠长叹息,宁屺放下手里的猪肉干,拍掉指尖的残渣,说到金桥大队,再没心思吃东西。
“死了两个,其他人都救回来,死掉那两个是大队长和他儿子,也是杀狗吃肉的元凶。”
桑芷萱稍加一想就明白了,双手托腮猜测:“村医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他们,其他村民仍旧留有余地,救得下是命,救不下也是命!”
“可是,为什么呢?村医杀人总有理由不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又是一声长叹。
宁屺摩挲着手指低喃:“那位村医下放前大有来头,在中医界的地位和云家差不多,他唯有一女,插队在金桥大队……”
中间停顿几息,宁屺幽幽:“金桥大队风气很差,和靠山屯有天壤之别,准确来说,是整个溧阳公社乌烟瘴气,蛇鼠一窝。”
“所以,为女报仇?之前为什么不报,要在杀狗后选择报仇?”
难道,狗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女知青是去公社后消失不见得,村医虽然有所怀疑,但不确定,下放的身份又太过敏感不好去查这件事情。
于是他适当展露医术,一步步获取大队长的信任,成功当上村医,有查到些蛛丝马迹,一忍再忍。
直到寄托情感的狗被杀,还当着他的面挑衅吃狗肉,村医整个信念崩溃,选择动手报仇。”
“好家伙,不作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