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是一件累身也累心得事情,好不容易散席送完宾客,桑芷萱往床榻上一躺,动也不想动。
宁屺侧卧着身体,温声细语哄人:“起来,先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累!”桑芷萱刻意拉长语调,嗲声嗲气撒娇,小脑袋还窝在他胸口磨蹭两下。
“一天做了一辈子的事情,哪能不累,但是累也得吃饭啊,你就不饿?”
“饿!”桑芷萱偷懒偷的理直气壮:“饿也不想起。”
“好吧。”宁屺算是服气,凑在散发梅香的发顶落下一吻,“那你先躺着,我去端饭过来房间吃,桑桑公主这样行不行?”
“去吧,本公主准了。”
宁屺摇头失笑,起身拂拂衣摆,兀自往厨房走去。
路上经过客厅,宁家人正坐在那里闲聊,主要是宁侠和宁洛阳在东扯西扯,回忆过往。
宁侠见他一人前来,忙追问道:“桑桑呢?怎么不来吃饭?”
宁屺踏门入内,好整以暇往他边上坐定,这才施施然开口:“累趴了,压根不想动弹。”
宁侠了然笑笑,都是过来人哪能不清楚,当年他大婚,妻子一整个上午水米未进,那是又累又饿,一见着他就瘪嘴,差点委屈的哭出来。
“不吃饭可不行,厨房里留有干净饭菜,你赶紧给我孙媳妇带一份过去。”
“欸,要不说隔辈亲,爷爷最是心疼小辈。”
宁屺应的响亮,马屁也同样拍的响亮。
反正给老爷子逗乐了,指着他笑骂:“你个臭小子,我还能不清楚你那点小心思,心里早划算好了,就等你爷爷我开口了是吧。”
宁屺也不避讳,直言直语:“咱爷孙俩同心,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臭小子,少扯着你爷爷逗乐子,还不快去端饭,可别饿着我儿媳妇,要不然那排大舅哥上门有你受的。”
宁洛阳打趣自家儿子,心里再这么一换算,乖乖,那是真不少,亲兄弟三个,堂兄弟四个,表兄弟还另说。
“多精贵一人啊,还要送到床边吃饭?”
刘晶红眼,她结婚随意在宁洛阳单位摆了桌,既不隆重也无重视,那天脚都快站断也不见人关心一句,桑芷萱凭什么呀?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对她关怀备至。
宁圭使劲扯着他妈妈的衣角:“妈您别说了,吃块绿豆糕。”
刘晶一把拂开儿子拿糕点的手:“妈刚吃完饭不饿,我不吃。”
宁屺如今对刘晶毫无尊重,连面子情都不讲,他当即冷冷一笑,可不管宁圭求情的小眼神。
“据说像云伯父这种医药世家,都会藏有一些私方,比如哑药之类的……”
话说一半,宁屺意犹未尽咂咂嘴,飘然往厨房走去,不大一会,提着食盒踏过客厅,眼神都没给他们一个。
刘晶被吓得战战兢兢,紧紧抓着宁圭的小胳膊:“儿子,你听到没有,他吓唬我,他想毒哑我,我就知道上回失声是宁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