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给胡雪写信?同在省城,回信只会更快,只能说桑某人到底要脸,不好意思对外人暴露这点子小爱好。
给信封贴上邮票,放置手心轻拍了两下,打算晚上拿给徒弟,让他明儿上学时顺便投进邮筒里,桑芷萱这才丢开信,打了个呵欠,心满意足上床午睡。
却不想,转折来的如此之快,不等她寄信,起床下楼后就听到凤姑说:“桑桑啊,你有一封信,我给你放在客厅茶几上,你自个儿去看看。”
“欸,谢谢凤姑!”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
桑芷萱怀揣疑惑走近,弯腰拾起信封,拆开才看到头两行,眼睛都亮了,呵,可不就是她的好妹妹寄来解她八卦忧思的。
年前打算不回京市时,桑芷萱就有给靠山屯写过信告知,顺便还寄了点海产品回去让两人尝鲜。
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信纸足有十几张,一页页逐字细看,生怕错漏一点,耽搁自己了解什么大瓜。
第一个大瓜事关宁小茹,也是目前为止她迫切想知道的瓜。
“姐,赵大奎和王桂花又联手干大事了,他们企图撕毁宁小茹的通知书,将人给彻底绑在靠山屯一辈子也不允许出去。
赵芙雅这颗毒瘤是最大的推手,她三个弟弟也是帮手,四人好言好语哄着亲妈,一边偷偷摸摸到处找通知书。
想法挺好,可惜棋差一着,人家宁小茹早就心里有数,通知书藏的特别严实……
总之,最后宁小茹破釜沉舟,给自己和赵家完成一次切割,飘然而去。”
而同一时间,靠山屯的祖孙俩也在说这个事。
“奶,今天我放学回家又在路上碰见王桂花了。”
“咋滴?她纠缠你了?”韩婆婆蹭一下站起,好似孙女只要敢说一声纠缠,她就敢提着菜刀跑去砍人。
张舒雅害怕的缩缩脖子,眼神躲避,双手不安地戳来戳去。
韩婆婆见孙女这副模样,心头火更大,高声再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五一十说出来,半点不许隐瞒。”
“哦,其实倒也不算纠缠我,就是吧,那人在外头散播流言,刚巧我听了一耳朵。”张舒雅面色难看,就跟吃了只苍蝇似的犯恶心。
“她逢人就说她儿媳妇考上大学后踹了家小,家人不让,那贱人勾连大队长,偷摸着离婚跑走了。”
“砰!”韩婆婆用力一拍炕桌,气的火冒三丈:“王桂花这个贱人,她还嫌自己不够作孽,这是要毁了宁小茹不算,还得带出大队长,毒妇!”
她气呼呼在屋里头转了几圈,又抓着孙女的肩膀逼问:“你是在哪里碰见她的?”
张舒雅瑟缩了下,小声回答:“公…公社啊!”
韩婆婆闻之色变,松开孙女,起身往外走:“不好,王婆子这是要去公社告发,我得赶紧告诉大队长。”
赵大奎阴险啊,此举既恶心了宁小茹,又给大队长添个莫须有的臭名,这年头名声大过天,“她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屯子里就属赵大奎和张利民威望最大,拉下张利民这个大队长后,可不就剩他顺利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