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
“哦,还有哥哥是吧?爸爸知道了,不会落下你大师兄的!”
刚从外头回来的陈述,还在门口就听到他师弟和师爹的对话,给感动坏了,胡乱拍几下雪,迫不及待扯掉身上棉袄,翻上火炕抱起小家伙举高高。
“师弟,你不愧是我亲师弟,咱兄弟情深似海,俩肝胆相照,一世是兄弟,世世做兄弟。”
陈述哥俩好的拍拍宁翌小胸脯:“你放心,大师兄最讲义气,以后凡事都有大师兄罩着你!”
宁翌笑声不断,小手在空中抓呀抓,抓到陈述的手指塞进嘴里磨牙,流的他一手口水。
“嘶,你咋这么埋汰?小埋汰鬼!”
“欸,大师兄,说好的肝胆相照呢,这就嫌弃你兄弟流口水啦?”桑芷萱调侃大徒弟。
“问题是我这手也不干净呐,我刚从外头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手呢。”
“大冷的天,一大早跑哪去了?不嫌弃冻?”
“嘿嘿,还成。”陈述挠挠后脑勺,也不隐瞒师傅,“我和咱家附近几个同学说好了,去后头那个水潭子里凿冰摸鱼,天不亮就去了,收获还成。”
“后头哪来的水潭子?”桑芷萱左思右想,忽然想到附近的公园,瞳孔放大,声音升高:“你们去凿人公园了?”
宁屺好笑睨她一眼,啧啧两声,似乎在提醒对方,你好好说话,这活计你小时候不是经常干吗?
“咳~”桑芷萱怨怪瞪回去,威胁意味十足,不是,我教育徒弟,你找什么存在感,一边歇着去。
转头,语气软下来。
“师傅也不是怪你,主要那人工湖水挺深,多危险啊!”
“师傅您放心,我们几个都会游泳,而且对那湖熟的很,夏天常在里头游泳,哪个犄角旮旯都熟悉,出不了事。”
桑芷萱能说自己也很熟吗?不能!她师傅的威严何存呐?
又是一声轻咳,她含糊其辞说道:“平时去了记得随身带点食物啥的给门卫大爷,他好吃!”
陈述眼眸瞪大,瞬间明白了点什么,他愣愣点头,心里窃喜,这说明师傅小时候和自己在同一条湖里做过同样的事情,多有意思啊!
一个脑瓜崩弹上愣头愣脑的徒弟,桑芷萱起身准备走人:“怪不得你姑祖奶奶半天不见人影,想来是去厨房忙活你那些鱼去了,得了,我过去帮忙。”
等师傅身影消失,陈述这才问师爹:“您说我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呢?是准我去还是不准我去?”
宁屺不答反说起门卫大爷来:“大爷如今也有了年岁,牙口应该不咋好,他这一辈子无儿无女,一直守着公园,你下回去给他带点软乎食物去,陪他说说话!”
“哦……可是为什么呢?”
“大爷是抗日老兵,年少时离家跟着部队南征北战,等革命胜利,光荣返乡时才发现一家子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
大爷也不愿意再留在那个伤心地,后来不知怎么的,辗转就来了这里,守着公园得过且过。”
“那他怎么不结婚?结婚不就有家了吗?!”
“他当年在战场上受过重伤,没了生育能力,他说他不想拖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