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存了点货,不再咕咕叫唤,她这才邀上老李一起去汇报工作。
杜立也正在等着他们,见二人进来,殷勤地帮忙拉开椅子。
“来来,快坐。”
“杜队!”两人颔首致谢。
老李先说:“河沟子没有鬼,纯属有人装神弄鬼,但那人水性极好,杜队你倘若要抓的话,我建议你多带点人手。”
“没鬼啊!”杜立摩挲着下巴,称不上失望还是高兴。
他满腹疑问等着解答,遂一一问出口:“那血迹和羽毛是怎么回事?”
“那还不好解释,那人就地吃鸟啊。”
“嗡嗡怪叫呢?还非得是黄昏时刻?”
“那是破水声,至于黄昏时刻……”老李讲出自己的推测,“因为那人每次都是黄昏时候潜水去到石桥,只能说一切都很巧合。”
杜立将信将疑,说不上信也说不上不信。
老李不管对方信不信,他急着将事情脱手:“行了,我们就收集到这么多信息,你要不信可以再派人去探查。
但我是真熬不住了,我今年都快60了,熬大夜伤不起,杜队,你看看我这个脸色,就差白成一张纸了。”
杜立被老同志说的愧疚心都出来了,奇怪,明明他也没长这玩意啊,到底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可恶,赶紧塞回去,他不需要它的存在。
桑芷萱捂着额头做虚弱状:“唉,我们女人也不经熬啊,熬一次大夜老一岁,还不知道要补多少东西才能给补回来。”
杜立:“………”
这两咸鱼好难带动啊!
“成成成,你俩退下吧!”
一老一小齐齐拱手,“……告退!”
来时慢吞吞,去时宛若一阵疾风,“咻”一下就不见了。
缺觉的两人,今天没去巡街,窝在办公室喝茶闲聊。
这不,一到中午,就无所事事跑去饭堂吃饭。
吃完饭,老李撑不住了,“小桑呐,我这眼皮直打架,不行,我得回家睡午觉去。”
“那您回吧。”反正他家也近,站在派出所门口都能望到房门。
打算回办公室眯一会儿的桑芷萱,才踏足大厅就和桑行打了个照面,两人视线交汇,又很平静地移开。
“你这是……过来给罗队送饭?”
“是呀,我怕他老是不记得吃饭,干脆过来盯着点。”
桑行说话随意,但身为过来人的桑芷萱却从话里听出点端倪来。
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让一个人去管着另一个人吃不吃饭?
貌似除了父母和子女,也就剩下夫妻之间了吧!
桑芷萱凤眼一亮,细细打量起桑行来,比起初见,她最近皮肤明显细腻许多,头发也不对劲,看起来是个黑粗短发,可肩膀上落下一根细长的黑棕发丝。
“嗯?”桑芷萱伸手拎起那根发丝递给桑行,眼中意味深长,但她一个字也没有多说,识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