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对付不了。”
桑芷萱不吝啬说出自己不行,接着又说出一个深思熟虑过后的考量:“这事我得和茗汝姐提句醒。”
估计不出动玄灵道长这等人物,这次的事没有办法平息。
但这种敏感关头,说实话,就挺难。
大师们饱经风霜,被压迫到残的残,死的死,能保留下来的火种基本上都属于滑不溜秋的类型。
你能指望这些人不拿好处白给你办事?那还不如做梦比较快些!
可换个立场,你想当局者给这些人多好的待遇,那也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这是一个死循环,关键看哪方会忍不住先低头。
宁屺也深知其中的为难,但有所为有所不为。
“嗯,你该提醒就提醒,我回去也和老爷子说一声。”
“爸那边,也提一下吧。”
这个时候回来,时机真的好吗?
宁屺轻笑:“提确实该提,可是桑桑,往往危机也有可能是转机。”
他们背后并不是没有相关的本事人不是吗?!
两人回家后,各自通知开了,直到半夜才入床安眠。
次日,天光未晓,座机便响个不停。
桑芷萱严重睡眠不足,胀痛的脑门使得她烦躁不已,抓过枕头就砸了过去。
那头拨打电话的人着实顽固,一个不接再打一个,主打一个锲而不舍。
“啊啊~烦死了!”
“别烦,我去接。”
关键时候还是宁屺爬起床,睡眼惺忪接过电话:“喂……”
“麻烦找一下桑芷萱!”
“你哪位?”
宁屺音色有些微妙,一大早上,有大男人给自家媳妇打电话,这让他很难不多想啊。
“我这边是城东区派出所,所里现在有急事……”
“你稍等。”他的心陡然跳了一下,紧接着回头大声喊人,“桑桑,快起床,是你们所里的电话。”
桑芷萱已经听到了,她快步来到电话旁边,抓起听筒:“我是桑芷萱。”
“桑芷萱同志,请你马上归队!”
那头,杜立的声音冷肃,绷得极紧,就连称呼都变得很是正儿八经。
“是,杜队。”
桑芷萱挂上电话,以极快的速度开衣柜换衣服。
“应该是河沟子爆了!”
宁屺难得从抽屉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慢腾腾吸着,烟圈漫过他颦起的精致眉眼,让幽深的瞳孔渲染一层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