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舒雅的安排里,她和师傅在松市学艺,争取早日出师。
奶奶待在武馆里,身边都是熟人,每天也不会闲着,能够过的既舒心又安全。
不料,老太太想法和她并不一致,执意要跟来松市。
那也行,租个房子给她住着,得空了祖孙俩团聚团聚也挺好。
但有句话说得好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
韩婆婆跟着桑芷萱住惯了好地方,松市如今能对外出租的房子多是筒子楼,小不说,还脏乱差,她连踏脚都不想踏。
“舒雅啊,这……这,这也太脏了,我……”
韩婆婆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就算是住在农村,还带养鸡,她的院子里也总是干干净净。
“奶,我们再去看其他地方。”
张舒雅快速拉着她奶冲出筒子楼,然后站在路口大口大口呼吸。
“呕,我姐以前在报社住的筒子楼也没有这么脏乱差啊,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那哪能比,报社多是文化人,而且那一层的住户也不多,这里呢,是钢厂的职工宿舍。”
“那怎么办?剩下的那处估计和这里也大差不离。”
韩婆婆也绝望了:“实在不行,我就回靠山屯住着,那是我的宅子,我还就不信他们能对我怎么着。”
张舒雅灰溜溜带着她回到招待所,咬牙安抚一句:“您先别急,等我晚上去找一下姐夫,他人面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
韩婆婆默了默:“我和你一块去。”
宁屺是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含金量杠杠地,再加上他上学前的履历,一分来松市便掌管财政大权。
因此,住的地方还挺宽裕,和苏东林家里离的也不算远。
祖孙俩找来时,他正在和媳妇通电话。
“这个月初师兄和司南要成婚,月底三哥和婉婉也要成婚了。”
“看来十月份日子很好,大家都扎堆选择在这个月结婚。”
宁屺唯有每天的这个时候,情绪是最舒缓的,和媳妇轻言细语聊着家长里短,再听儿子撒撒娇,讲讲学校里的趣事。
新上任的三把火越烧越旺,每天绷着神经高强度运作脑细胞,他也不是不累。
“师兄结婚我怕是来不及,你帮我准备一份厚礼,三哥那里我争取腾出点时间回京参加婚礼。”
“你先顾好自己,大家都知道你刚来松市,开展工作比较重要,不会怪你的,再说家里还有我呢,你操什么心。”
桑芷萱哪能听不出来男人的疲累,可山高水远的,她除了口头关心几句,也做不了其他。
“不过,工作要做,身体也得顾好,你给我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我们见面时我得检查,要是发现你瘦了,哼哼,宁屺哥哥,小心我大刑伺候。”
宁屺失笑,整个人四仰八叉瘫在沙发里笑的格外开怀。
“好好好,我哪敢不听你的话,你可是我们家的掌家娘娘,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时刻谨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