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坐在自己身边……
叶伤槐不由得浮想联翩:若是自己有此能耐,应该可以被叫作叶家伤槐!
叶家,伤槐!感觉,很上口,很顺溜,很……
冷练如对身旁热切的目光,实在不能忽略不计。她放下勺子,轻咳一声,说道:“已经初步审问过了。掌柜的供词和仵作尸检的结论可以对得上,案件应该发生在昨夜子时。”
掌柜说,昨晚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到了二更时分,酒肆打烊了。简单收拾了一番之后,长吉问了掌柜的第二天早饭吃什么,就回了房。因酒肆上午不营业,但要花费时间打扫擦洗,所以长吉一般每日卯时初就会起床做早饭。这一日,掌柜醒来时见灶冷锅冷的,就有些纳闷去敲长吉的门。
“房门从里头反锁了,吊着长吉的那布条,是他常用的一条腰带。结合仵作验尸,可以认定是自缢。只是这自缢的原因,综合掌柜、他妹妹以及其他人的供词,长吉为人乐观,平日里看不出有什么怨怼或低沉情绪。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何原因导致的自缢。”
隶持之轻轻一点头。
冷练如迟疑:“不知道隶公子你这边……”
“应是一女鬼上身引发的。”隶持之并不遮掩。
冷练如松了一口气,了然:“如此就能说得通了。那这案子要移交……”她迟疑了下,看了眼听得认真的叶伤槐一眼,没有说下去。
叶伤槐心里却纳罕:这六扇门的审死官果然是见多识广啊!听到女鬼云云,寻常人早就一脸被雷劈的表情了,她却十分淡然。怕是她往日在破案中,也见识过各类妖鬼精怪!
隶持之摇了摇头,说道:“此人还有还阳的可能,这尸身要妥善保管,切勿损伤。其他的,按寻常案子来办吧!”
冷练如应下,又开口道:“只是有两点奇怪的。一就是长吉上吊踢翻的那条短凳,被人用衣服细细地裹了。掌柜的看过了,说那衣服是长吉平日穿过的。长吉此举,不知是何用意。其二,长吉头上戴着的那顶帽子,确定是葛全的。葛全说是长吉偷盗,窃了他的帽子,但其他人都说长吉为人规矩正派,两相矛盾,不知长吉为何会戴着那顶帽子上吊。”
“查看了帽子了吗?有何不同?”
“并无特别。只是帽子前面正中间缝了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珍珠,成色一般,不是什么贵重的。”
珍珠?叶伤槐努力回想,昨晚见到葛全时,他的帽子上有珍珠吗?
“问问那颗珍珠的来历。”隶持之开口,说道,“昨晚用晚饭时,他的帽子并没有什么珍珠。”
“好。”
叶伤槐目光灼灼看向隶持之,隶持之看她一眼,又看向冷练如:“那帽子拿过来我瞧瞧。”
冷练如属于行动派,应了一声,两下把剩余的粥吃了,去拿帽子了。
叶伤槐看着她脚步匆匆却不乱,心里又有些佩服,对隶持之说道:“隶公子,你好记性啊!我一下子都记不起来那帽子昨晚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