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伤槐就知道她早有准备了。
两人相视一笑。
叶伤槐说道:“言秋,我找到了。”
冷练如面色一整,忙问道:“在哪儿?”
叶伤槐手指一比外头:“一墙之隔。你去问问罗四爷吧!也不用藏着你的身份。要为赵婉宜翻案,少不得他的帮忙。”
冷练如面露困惑:“他的帮忙?为何?再说,他本是罗家人……”帮了赵婉宜翻案,不就是害了罗家吗?
叶伤槐轻叹一口气:“自有因果。”
她无意深谈,又道:“还有一事,柔儿那里,我需要你办一件事。”
冷练如见叶伤槐冲她招手,就凑头过来。叶伤槐在她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很快就成了白茫茫一片的天地。
罗府经过昨天那场意外,阖府上下情绪都很低。
在府里走动的丫鬟仆妇都面色整肃,不见一丝笑容,不听一声笑语。
在主院里,一声高过一声的啼哭撕裂了大家佯装平静的表面,直击内心。
“娘!娘!”小娃儿尖利的喊声加上哭声,炸在安静的屋子里。
“乖,不哭啊!”丫鬟压低了嗓音,轻柔地安抚着。
奈何小娃儿是全然不买账,仍旧高声啼哭。
“都是死人吗?!”一道怒急的声音扬了起来,怒骂道,“让她不要哭!”
院子里,几名候在门口的丫鬟面色都是一紧,面面相觑。
这时,一名丫鬟从外头匆匆进了院子,自顾自地往里疾步。
几个丫鬟似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下一瞬,几人就如鱼般轻柔地打起遮风帘进了屋里。
薛婆子劝慰道:“夫人,万不可生气。你这身子,大夫可交代了,得静养!”
罗母怒气不减,斥道:“不要说这等好听的话!自把她抱回来,她就一刻不停地在这里哭!静养!怕不是巴不得我早死!”
薛婆子忙道:“万不可浑说。夫人,我去瞧瞧。”
外间的哭声蓦地一停。
帘子打起又落下。下一瞬,就听几个小丫鬟此起彼伏地喊了一声:“薛妈妈!”
薛婆子眼睛一转,就见五六名丫鬟齐齐围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