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面色担忧,“哀家也不是为了信武侯开脱,只是被成安伯指认的只有驸马,怎么还要牵连整个信武侯府?”
“皇祖母说的朕也知道,”朱维桢面色冷漠,“只是驸马只是领了差事出去了三年不到便敢胡来,信武侯也难逃有教子不严之罪!驸马在外与地方官员联络往来,收受贿赂,信武侯府竟然知情不报,枉顾圣恩!”
“皇帝!驸马有罪还有大理寺审理,信武侯教子不严你斥责他也好,罚奉也成。直接叫禁军围府,难道是想处置他们满门不成?”
“朕自不会如此,只是除夕国宴之上,臣公们和宗亲们都看着,信武侯竟无动于衷,朕也是气急了,才叫禁军围了两府。”
听湘王说时,太皇太后也叫这个外甥给气到了,成安伯攀扯了驸马,信武侯作为当家人,竟然只叫世子出来辩驳。此时被皇帝提起,太皇太后也只能无奈道,“信武侯也是不像话,皇帝警告他也行,那仪妃呢?”太皇太后目光如炬,看向皇帝“成安伯行事不端,皇帝可要叫仪妃闭宫反思?”又轻声说道“端嫔上次因为丁家可是闭宫了好几个月呢。”
“不必…”朱维桢面色沉重,“成安伯并非仪妃亲父,若是勾结外臣的罪名查不到沈端礼身上,朕自然也不会迁怒仪妃。”宫中妃嫔不多,高位妃嫔频频因为家中行事不端闭宫反思,以后要叫朝臣宗室怎么看待皇帝的后宫?
朱维桢此时心中复杂,前世仪妃端嫔陪他最久,虽然最后没有叫她们尊荣至极,可朱维桢临终前还是为了让她们老有所依,给她们过继了别人的皇子。
但现在,朱维桢只觉得有些容忍不了,她们的尊荣,竟能叫她们的亲人枉顾律法,忘了为人臣的本分。
太皇太后松了口气,缓缓说道“驸马之罪,也要看你皇姐的颜面,叫别人知道寿安长公主的驸马是个罪臣,这难道是什么好听的事不成?”
“朝廷律法尚在,王子当与庶民同罪!”朱维桢声色俱厉,冷笑道,“驸马竟敢为了权势银钱美人,勾结外官动了边境粮仓!他怕是胆大包天,当朝廷和律法都不存在呢!”见太皇太后欲言又止,朱维桢又道,“皇祖母的意思,朕明白,可皇姐是大周的长公主,是朕的皇姐,自然会维护国法尊严!必不会因为驸马叫朕忍气吞声,”朱维桢在太皇太后不赞成的目光中喝道,“不过是几个臣子,朕还治不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