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摸了摸手上带的碧玉手镯,想起母亲随父亲外任之前带进宫的话,若有所思的说道“那可不一定,大伯在宫里安排了多少人本宫也不清楚,说不定一开始大伯就没想过让本宫来引荐。”
景阳宫内的主仆谈话无人得知,乾清宫里朱维桢听了湘王的八卦倒想凑个热闹,带着纪王湘王就去了慈宁宫请安。
太皇太后病还未好全,和孙儿们隔着围帐说话,“孙儿带弟弟们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今天气色好多了。”见太皇太后气色比昨日好多了,朱维桢心里很是高兴。
“皇帝也安,今日是好许多了,中午还多用了半块饼。”太皇太后又探头看向纪王湘王,“纪王湘王在乾清宫可乖巧?”老人病重就更挂念孙子,要是之前纪王太妃敢带着纪王胡闹她肯定得下懿旨斥责她,可看着纪王年幼可怜的样子,太皇太后到底心软了。
“他两乖着呢,新年上书房放假,没有功课,他们还临摹书法。”朱维桢揉了揉湘王的脑袋,揉的湘王的小发冠的歪了,湘王急忙伸手端正小发冠,嘴里叫道“皇兄,轻点,臣弟的头发都要被薅下来了。皇祖母,你看皇兄。”
太皇太后对湘王招招手,叫他走近一点,仔细看了看,才笑着说,“哪里薅下来了?一根发丝都没掉。”又看向一旁真正乖巧的纪王“纪王性子有些软,平时跟兄长弟弟一起玩可不要太拘束了。”太皇太后为了纪王愿意对纪王太妃的小心思当没看见,可皇帝不是亲爹,怕是没那么多耐心。这两日,太皇太后还是有些担心纪王的。
“孙儿知晓了,皇祖母也要好好吃药好好养病。”纪王乖巧的笑了笑,仔细叮嘱着。
“哀家知道了,纪王乖巧懂事,湘王也要同兄长学习。”太皇太后笑呵呵的看着三个孙儿,心底也宽慰许多。
朱维桢看着慈宁宫只有太皇太后,问道“前几日皇妹们弄了个排班要守着皇祖母,今日是哪个妹妹在慈宁宫?怎么没见着人?”太皇太后生病可把长公主们都吓坏了,圣母皇太后提出轮流来慈宁宫守着,长公主们自告奋勇领了这差事。
太皇太后指了指外头桌子上的绣样,“还不是嘉善那孩子,现在去内务府要丝线去了。说要给哀家做个抹额,绣样都画好了。”按理说公主们同皇子们都有先生教着读书识字,不擅长针线也是有的,可嘉善长公主就爱好这些,兄弟姐妹们都没少得她的绣活。
嘉善长公主是朱维桢的九皇妹,八皇妹和兴国公世子定下婚事后,就该轮到她了,朱维桢拿起桌上的绣样看了看,笑着问皇祖母,“嘉善也十五岁了,苏太妃有没有和皇祖母说过嘉善的婚事?她们有什么想法?”
太皇太后看着一脸兴奋看热闹的湘王,不想在在年幼的孙儿面前讨论孙女的婚事,只含糊说道“嘉善一会儿就回来,她有什么想法你等会问问她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