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桢一点都不意外,威武将军驻守边关已有六年之久,张符生和远在京城的成安伯互通有无掏空了靖怀郡粮仓,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知情不报,那就是也得了好处的。
朱维桢接过刑部尚书所呈书信,看着上面属于成安伯和威武将军的信印,眉头紧皱,成安伯现在一家子都在京中,处置他容易,处置威武将军却是个难题。
如今朝廷谁适合派出去守边?谁能任边军大将?谁能快速收服边军底下的下层兵官?谁能在西梁挑起战争后让边军令行禁止打赢战事?朝廷处置威武将军余党,谁又能安抚有可能出现哗变的边军?
朱维桢心中不断思索着,口中只说道,“刑部尚书拟旨,成安伯欺君罔上,结党营私,倒卖官粮,贪污受贿,抄家夺爵!按照律法,成安伯及其长子次子处以绞刑,至于其余亲眷……仪妃侍上恭顺谨慎,看在她的面子上,有罪者根据律法判其罪,无罪者释放!”
天色大亮,与成安伯府一条街住着的人家早起,便能看到拱卫司的军官神色严肃的围着成安伯府。
拱卫司带刀兵士和刑部衙役进进出出,搬运着好些大箱栊,这些大箱子上都贴有封条。
一辆又一辆马车拉着这些箱栊,来往的官兵正站在路两旁,不让看热闹百姓和各府打探消息的人上前!
几位年轻的书生,远远的站着,看着一箱箱运出来的东西,面面相觑,半晌其中一人才开口道:“成安伯府这是被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