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怕静嫔记恨自己阻拦陛下看大皇子,自个先进了屋,凑近仔细端详了一番,又伸手用手背试了试大皇子额头,许是因为烧的难受,大皇子一直哭闹不止,嗓子都有些哑了。
朱维桢盯着眼前的太医,仔细问道:“大皇子怎么回事?是因为暑热吗?”
夏季热的很,朱维桢特意给静嫔选了凉爽的小绿筑做居所,可婴儿体弱,不比大人,要是中暑,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医战战兢兢,面对陛下唯一的皇子,他不敢大意,小心回道:“陛下,微臣为大皇子诊过脉了,并不是受凉,或者暑热的缘故。大皇子不止是发热,还吐奶,依微臣所见应该是肠胃不适。”
“把大皇子给朕。”见太医说是肠道不适,朱维桢走进去,伸手从奶嬷嬷手里接过大皇子。他抱着大皇子坐下,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热。
朱维桢冷眼看着静嫔,问她道“大皇子的所有乳母呢?她们今日午膳晚膳都用了些什么?”
大皇子现在只能吃奶,他肠胃不适,朱维桢心里便怀疑,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听陛下问话,面前的奶嬷嬷不敢迟疑,赶忙跪下回道:“陛下,奴婢自从奶大皇子,就吃的清淡,今日中午就用了一碗鸡丝面……晚膳时,静嫔娘娘赏了一道鲫鱼汤。”
朱维桢轻拍大皇子,继续问她:“就这些,可还有别的?”奶嬷嬷吃食倒是平常,可是膳食是最容易被人动手脚的。
奶嬷嬷仔细回想的一番,摇头辩解道:“陛下,奴婢们的吃食,都是绿绣姑娘送来的。”
朱维桢看向静嫔身后的绿绣,她上前两步,行礼解释道:“陛下,奶嬷嬷吃食都是小安子从膳房领回来,奴婢看着女医检查过了,才送给她们的。”
女医是皇帝让金宝选的,从大皇子出生前,她就一直跟着,绿绣是一直服侍静嫔的宫人。
朱维桢嗯了一声,吩咐太医说道:“给奶嬷嬷们把脉。”
大皇子还抽泣不止,朱维桢见静嫔眼巴巴望着,小心把大皇子给了静嫔,又吩咐太医想法子给大皇子止哭,别把嗓子哭坏了。
太医刚交代了,让绿绣他们用温水给大皇子擦擦身子,又给一旁盯着的皇帝解释道:“陛下,大皇子最主要的问题是发热,幼儿发热容易烧坏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