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皇帝的子嗣运上来了,太皇太后对后宫嫔妃的品质也挑了起来,像端婕妤、沈昭仪这样家里枉顾律法的,还有静嫔那样本身不端正的,撞到她老人家手里,很难不被讲。
皇嗣为重,端婕妤自己小心也没有错处,可是太皇太后硬要挑礼,觉得她这样防备六宫,是在怀疑皇后治宫的品行,那也是能被说道的。
朱维桢在心底默默的算了一回日子,端婕妤肚子里这个应当就是自己前世的长子了。
前世自己在这时候,长子都还未出生。
朱维桢默默的为曾经的自己拘了一把心酸泪,又拿起筷子给太皇太后夹了一个虾仁包,安抚道:“端婕妤都五年没有生育了,太医院的人小心谨慎些也是有的……”
见太皇太后仍没有缓和脸色,朱维桢又转头夸赞起皇后来,“正是易得风寒的时候,皇后让太医院给合宫诊脉,此事安排的就好,宫里幼儿多,又有孕妇在,给伺候他们的宫人都看看也是好的。”
太皇太后不惯着端婕妤的小心思,对于皇后光明正大行事便挑破这些小聪明的手段很是赞同。她附和道,“皇后是六宫之主,合宫主母关怀嫔妃、皇嗣,还不忘里底下伺候的宫人,这样的做派,才有母仪天下的风度。”
太皇太后再有几年就会到了八十岁的坎,朱维桢可不想在这样的小事上同她拗着,迎着太皇太后的话吩咐陈福,“让内务府听皇后懿旨,太医院上下,还有坤宁宫里头伺候的,都赏一个月俸禄。”
等陈福领命下去,朱维桢同金嬷嬷劝着太皇太后又吃了半小碗米粥,一同赏了江都长公主一大早从庄子上送进宫的腊梅,方才揭过之前那一茬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