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云温声同好似要英勇就义的佳娘说道:“你爹娘留给你的想念,你还是好生自个收着吧。”她皱着眉头瞧了瞧佳娘脸上的伤口,沉声道:“你也受了伤,且算是互殴。”
说完,她从自己的衣袖暗袋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转头看向马三他娘,还有刚被寻回来的马三他爹,“我问过了管事,知晓了庄头一家子一年吃喝嚼用,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现如今我代表佳娘给你们赔偿你们五年的家用,算是了了马三受伤的损失。”
她指了指身边的大夫,“将军府的府医最擅长治刀剑外伤,我让他来给马三治伤,待到伤口愈合治好为止,其中药材花费,也都记在许府账上。你们若是同意和解,便收了这一百两的银票,再由我和庄头做公正人,互相签一份和解书,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马三他爹今日刚收了三颗金瓜子做礼钱,又瞧着送礼的贵人正瞅着,知道真闹大了,打了主家大小姐的脸面,他家也得不了好。
他咬牙忍下了对儿子的心疼,上前收了许夏云手中的银票。
许夏云见他同意了和解,便让管事拿了纸笔,在乡民和纪王湘王殿下的见证下,一式三份写清了今日缘由,再由双方签字画押。
等佳娘和马三爹娘签了和解书,许夏云又再三告诫马三父母,还有在场马家庄村民,“日后结亲,尚要好好打听清楚,莫要做这种几厢为难之事。”
天色已晚,许夏云也不耽搁,让跟着自己来的两个女兵,带着许府的管事,又同纪王借了一名宫中侍卫,让他们带着佳娘一起回去。
等佳娘她们一行人走后,许夏云瞧着围观还未散开的村民,又道:“前日里来庄子之前,家母与我说,父母养儿不易。咱们自家庄子里,有好些人家被朝廷征召了青壮,明年春耕家里少了一人,生活许又不便之处。还有一些随我父兄在外的家将,他们在战场上拿命拼搏,府中也该让他们的家眷过个好年。”
“马家庄里这样的人家,还需要庄头按人头统计一番,府中预备以一人十两银子来算,在年前发下来,虽不能解离别之苦,却也是家母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