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昌长公主一声令下,护卫们上前就抓人,也没分哪些是伺候老夫人的,只要在场的一律扣住按住了。
没有圣旨,没有朝廷文书,信武侯府管事也不能让他们在侯府府门撒野,他们紧紧护住老太太,又有侯府护卫和守门的男仆与其撕扯。
府门乱成一团,信武侯老太太气的发抖,她再如问都没有想到,寿昌长公主敢在他们府门口动手,一时声音气得直颤,怒声道,“都给我住手!”叫无人听她吩咐,她又转头对寿安公主喝道:“寿安,你就看着她在你婆母面前撒野?!”
寿昌长公主府的护卫动手极快,寿安长公主刚反应过来就听见老太太尖锐的呵斥声,瞧见老太太不复以往端着婆母身份为她儿子和那外室母子筹谋的理直气壮模样,寿安公主心里便生出了几分痛快。
皇妹是来提自己出气的,寿安长公主自然不能给她扯后腿。
见自己使不动寿安公主,老太太厉声喝道,“寿安寿昌你们还不让他们住手!我们好心出府相迎,不想你们竟是个恶客,如此我们就一同去慈宁宫和陛下面前辩上一辩,也问问朝中大臣,在京城使护卫冲府?是不是谋反重罪?!”
“老太太别这样说,若是让他们束手就擒,本宫的护卫不就停下了吗。”寿昌长公主抬手一指冷笑道,“皇祖母与皇兄面前?正好也替本宫问问,谋害了长公主腹中骨肉,可算是谋害皇室?”
寿昌长公主提的,便是那个寿安公主在淮西五个月小产的那个孩子,老太太听着就是一惊,生怕其中真有内情,叫寿昌这个泼妇抓住了把柄。她目中闪过慌乱,惊声道,“简直是胡说八道,若是真有人谋害,这么久了公主为何不说?”
“公主失了孩子,老妇也失了孙儿,公主跋扈都不想个像样的理由,竟这样折辱婆母?”信武侯府老太太哀声长叹,她本想做两分哀戚模样,却因为太过气愤,表情便有些扭曲。
她不提跋扈之名寿昌公主还险些忘了这茬,寿昌公主怒上心头,出身骂道:“你个老妇,本宫敬你是长辈你却为老不尊,你给马明远那蠢货在府里养了多少姬妾,皇姐可有说你半点不好?你们母子却不知好歹,竟然为了一个外室,递折子弹劾皇姐跋扈善妒,今日本宫过来,就是叫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