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里端婕妤正对着丁老夫人头疼,永和宫里静嫔也因为没和大皇子说上几句话而恼怒得很。
“娘娘生了大皇子一场,竟成了沈昭仪的功劳。”静嫔的宫女绿衣不满道。
静嫔叹了口气,“她对皇儿也算尽心。”
绿衣却替静嫔不忿,“娘娘和端婕妤是一个出身,他们家行事还不如娘娘家清白呢!如今咸福宫倒是得意起来了。”
“越说越不像了!”绿绣冲冲打断她们,厉声呵斥道,“谁教你议论宫里娘娘的!?”
她眼神凌厉的看着绿衣,同是宫女,绿绣只不过比她早一些近身服侍,绿衣不满端婕妤比过静嫔,自然也是不满绿绣比过她的。
她不甘道:“娘娘面前绿绣你耍什么威风?我说的也是实话,娘娘生的可是皇长子!云嫔这样挑不出错的也罢了,可是沈昭仪、端婕妤,她们谁家里能叫人看的上?娘娘要不把皇长子要回来,任由他被罪臣家眷教养,日后争位……”
“你还敢说!”绿绣趁着她话未说完,一巴掌扇了过去。
绿衣被扇的侧过脸去,双颊涨得通红。
绿绣却仍是气不过,拿起桌上团扇劈头往她身上扇,边扇边骂,“平日我瞧着你待娘娘用心,便是有小心思也纵了你,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志向的,衬的我们都愚笨了。永和宫庙小,容不得你这尊大佛,不如我趁早送你,也好让你寻真正的高枝!”
绿绣难得有疾言厉色的时候,别说旁边的小宫女噤若寒蝉,连静嫔都一时镇住,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道:“绿绣啊,你消消气,别把手打疼了……”
绿绣却怒火难消,宫里的人今个死明个没的,她和静嫔才过了几日的安生日子,怎么能叫这糊涂东西再去蛊惑静嫔犯错,她拿团扇指着绿衣,狠声问道:“你说,这种话到底是旁人教给你的,还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琢磨的?”
绿衣被绿绣打怕了,握了握拳,许久才低声道,“没人教,是我偶然间听人私下议论,沈家是陛下亲自下旨治罪,即使沈昭仪在后宫无事,可前朝老大人们,可最忌讳这个。大皇子被她养着,不认亲母,日后前途都没了。”
绿绣气的脸都红了,“蠢货,不认亲母是个什么罪过?既然听到他们污蔑大皇子,你还不出去扇他们!”她喘了口气,怒道,“你若是真有心为娘娘,当时揪着她们去坤宁宫,还能让皇后娘娘做主!”
提到大皇子身上,静嫔脑子总算灵光了,她急忙问绿衣,“你可能找出来那两个说闲话的?”
绿衣摇了摇头,“不认识,她们背着奴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