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同太妃说,“长公主的家事,便是失礼,改了便是。除了御史,旁人没那么闲。你回去,叫信都处理好了,自然就好了。”
等如太妃期期艾艾的走了,母后皇太后才让少栖服侍她换了身衣裳,去给太皇太后道个明白。
少栖给梳妆打扮好,才愁眉说道,“太后娘娘在宫里哪能将外头的事说的清楚,刚应该留住太妃的。”
母后皇太后随意笑了笑,“刚你没瞧见,太妃只是懊恼事发,她这样的态度,拿到太皇太后跟前,那才要坏事呢!”
叫母后皇太后来说,如太妃才真的是,应证了那句话,沉默老实的,改变起来才叫人刮目相看呢。
一根筋的老实人执拗起来,可是讲也讲不通的。
母后皇太后去了慈宁宫,也不先说来意,陪太皇太后耍过几局叶子牌,给她老人家喂牌,哄高兴后,才缓缓讲这事说出来。
“都是寿昌那个不省心的,非得争这口气,谁知道碰上了正是伤心时候的信都,母后知道的,信都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这会被驸马一家抓住错处,她都不敢进宫,无颜同您老人家说个明白。”
太皇太后当真是见识多了,母后皇太后说完,她还缓了一下,心说自己还当是什么大事呢。
老人家一会儿一个看法,等她又仔细想了想,信都的驸马,好似是她母妃娘家侄子,便特特提醒母后皇太后,“哀家记得,信都比皇帝只长半岁,都是膝下没个儿女宽慰,才想着叫旁人哄着。”
“若是驸马不行,就让哪个会哄人的,给她生个孩子。”
母后皇太后本还在小心打量着太皇太后神色,不想太皇太后语出惊人,把她吓了一跳。
她慌张起身,辩解道,“信都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她一向小心,就一时想左了……”
太皇太后少见母后皇太后这样不经事的时候,抬头笑了笑,招手示意她先坐下,才笑着同她解释,“哀家是怕她膝下寂寞,再惹出事来,不如叫她高兴高兴,日后,就和顺庆一样,有了儿女,只管待在长公主里养儿养女,惹不出让人为她费心的事来就好。”
孙女孙子那么多,底下几个没成家的小的,才是太皇太后真正上心,想要弥补他们没有父皇慈爱的。
她老人家才不在乎信都是不是一时冲动。
当初,劝她为了她母妃着想,只管拿捏驸马,不要和离,已经是她老人家对这个不常见的孙女最大的慈爱了。
表明态度,太皇太后便不愿意再谈她了。只一个劲的吩咐母后皇太后,“寿安才是你的亲女,哀家刚还和皇帝说呢,她为人自重,持礼不愿越举,你做母亲的,可不得为她多打算一番。”
寿安是母后皇太后的心头肉,她哪能不爱。正因为她在乎,才不愿再次勉强她。
母后皇太后唯唯应下。
待她从慈宁宫回去,就使人给如太妃和信都传信。
至于她们得了消息,会怎么做,那就不是母后皇太后想要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