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仪娘娘待她这样好,如今便也顾不上上次因回皇后话的那几板子了,直接跪地俯首,哀求道,“陛下容禀,之前都是奴婢痴心妄想,没了规矩,不管娘娘的事。奴婢愿意不嫁,守着娘娘。”
朱维桢没看绿绣,只对静昭仪说,“你应该明白的,朕只是不想朝中因为议储出现争端,也是保全大皇子之策!”
至少在他下次大胜西梁前不行,郑观年和齐顺在抚州练兵这么久,粮草一日日的在供,可不能因为京中出个什么,就这么算了。
几个月前才拿这事刺过皇后,静昭仪怎么会听不懂皇帝的意思。
可是……过继保全,不就是父亲舍弃这个儿子了吗?
虽是知道皇帝选择合乎情理,心中还是出现恨意,她有些撕心裂肺,“陛下,皇儿日夜苦读,听您的话,照顾弟弟,只为能得父皇赞赏,如今他的父皇不要他,他得有多伤心……”
朱维桢皱眉,自从中宫嫡子周岁,宫里宫外都有催他立太子之心。
老实说,作为一个经年掌握皇权的老皇帝,储君意味分权,可立太子也是立国本。
这样的为难下,皇帝觉得把大皇子过继出去,抬举中宫,再以嫡子年幼,拖些年岁最好。
当然,很难说皇帝有没有上一世阴影。
毕竟他年五十,身体康健,却一病而亡,面对前世刚刚长成的太子,和把持后宫的皇贵妃,皇帝很难不有所怀疑。
先有前情,皇帝心意已决,便不是旁人哭两句就能改的。
朱维桢指了指陈新,“把昭仪娘娘扶起来。”
待静昭仪坐好静下来了,他才继续说道,“朕已经看好了人家,宗室里齐王唯一子嗣是庶妃所生,三代降爵该为郡王,朕将大皇子过继给他做王妃之子,日后破例让大皇子承袭亲王爵位,齐王亲子则为郡王。”
“大皇子即使过继出宫,你也可以召他进宫来问话,日后再讨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