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宋叶箐跟他解释。
昨天关于土豆新种的圣旨下来了,上边不仅批准了将整个昭州作为试种点,还召了他们几人进京领赏。
被皇帝宣召的是宋叶箐何言信跟阿平,但因为不放心两个孩子单独在这,所以即便路途遥远也得带上。
而且何言信也说了,这次他们要趁此机会回一趟齐州老家,当然得整整齐齐的回去。
于是就决定,除了德西留在玻璃厂守着外,所有人都跟着一起去京城。其他人就当去长见识了呗。
哦,还有周际川。他马上就要考试,也去不了。
何言信见他情绪不高,保证道:“放心,乡试之前咱们肯定能到家,这次绝对不会错过了。”
周际川摇摇头。“赶不回来也没关系的。”他倒不是在忧心这个,只是舍不得他们,以及……
“你拿着钱别舍不得用,该吃吃该买买,有事就找你德西哥,我也会让他时常过来看看你的。”
宋叶箐嘱咐着,递过去一个钱袋,里边是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和一些碎银。
“不用了箐姐,我这里还有。”
周际川不愿意接,但最终还是被塞了过来。
“出门在外,祝一切顺利,平平安安!小川就不送大家了。”
等几人走后,周际川才抑制不住情绪,眼中满是破碎的伤感。
齐州啊…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看呢?那里有父亲的坟茔。
还有自己那草草葬送的母亲,她是否也在等着自己将她带回到父亲身边?
周际川当初埋葬对方时做了记号,而且他刻意打听到了那个地方的名字,就怕以后寻不着。
所以,他决定化悲愤为动力,引用何言信的一句话,他要把书读烂!
周际川有没有把书读烂不知道,但阿平觉得自己才是真的要烂了。
他原本就不喜欢水,还晕船,大家一起去游船他都是在岸上等的那一个,这次真是受了大罪。
他们此番进京走的是水路,却不是当初宋叶箐几人到昭州的那条。
而是往泉州方向走,只需要二十天就能直接到达离京城150里外的一个码头,比起陆路省了一半多的时间。
虽然路上也会有水盗劫路,但他们坐的是孙余林家的船队,恐怕没有不长眼的敢上前试试。
这速度虽快,可晕船的痛苦谁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