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上那簪子是真金的罢?”
人们议论着也羡慕着,当然也有说酸话的,多半是以前就跟何言信宋叶箐不太对付的人。
“谁知道他们在外头搞什么丧尽天良的勾当呢!我在外头见得多了,他身边跟着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就是,走了走了,当心他给咱们卖咯…”
外头种种,里边的人都未曾在意。
看着里边可以说是崭新的桌椅家具,看得出时常有人过来打扫。
可是宋叶箐走之前就把大部分东西都收进空间了呀,所以这只能是吴家回来后添置的。
而且何言信知道这屋子都是被修复过的。当年他给的那十两银子应该都花用在这上头了,恐怕还不够。
乱局中无主的房屋那就是流民的狂欢之地,虽然第一波到这的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傻眼,但并不妨碍他们搞破坏。
夜里取暖需要去砍柴?不,他们选择拆了门窗,多方便不是么。
“你大哥一家子到县城交货去了,应该半下午就到家。我待会去大玲夫家一趟,叫她回来。”
吴大郎他们回安山村除了种地之外还在做成衣生意,正赶上百废待兴之时。
吴大玲越来越精湛的绣技加上陈娘子那细致的裁剪和缝连,做出来的成衣得到许多人的喜爱,所以他们生意很不错。
即便后来吴大玲嫁出去,他们还是继续这种模式,隔个七天十天的去她那取绣好的布料,单独给她分成。
她夫家没什么意见,因为自家做的营生跟衣服没半毛钱关系,甚至还在为了自己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而开心,对她也很好。
她是去年成的婚,嫁到了镇上,当时宋叶箐他们虽没参加但也给带了贺礼过来。
“您先别忙,坐下歇一会罢!”何言信拉住进门后就忙前忙后帮他们抬东西的吴大爷。“大玲那我待会让他们骑马去一趟就是,快得很。”
好不容易把两个老人按下来坐着,夫妻俩就问如今身体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
吴家知道宋叶箐在昭州拜了个师傅还开了医馆,于是当年遮遮掩掩的医术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她仔仔细细的温声询问,又把了脉。
整体没太大问题,只是随着年纪上来后身体机能变差,而且年轻的时候过得苦,有些病痛如今也显现出来,除此之外应该还有些忧结于心的轻微症状。
过去这么久,其实吴大爷和葛大娘也知道自己二儿子一家估摸着是凶多吉少了,可总不能一个都没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