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动作快速,很快就择好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八号。
一大早,他亲自将日子送到了郡主府。
彼时,陆晚刚刚起身,听到院子里闹哄哄的,大家全在笑,她正要出门去看看,兰草却红着脸,一把跑进来,将身子躲到她身后。
陆晚好奇道:“你怎么了?”
兰草羞得满脸通红,声音如蚊子哼哼。
“姑娘……她们都笑话我……”
陆晚更奇怪了:“一大早的,她们笑话你什么?”
不等兰草回话,长亭却是一脸喜气的进门来,一进来就‘扑嗵’一声,跪在了陆晚面前。
陆晚一看这阵势,心里明镜般透亮过来。
长亭看了眼躲在陆晚身后的兰草,难得的也红了脸,可眉梢嘴角的笑却压都压不住。
他恭敬的将手里的日子交给陆晚,红着脸道:“姑娘,这是我请人算的日子,是个黄道吉日,殿下也说好,你看看如何?”
陆晚笑了,先扶他起身,又将手里的日子拿给兰草看。
“这是你的大日子,你瞧瞧如何?”
兰草那里好意思看?
她红着脸飞快窥了一眼陆晚手里的日子,将头埋进陆晚怀里,羞赧道:“姑娘,我不嫁的……我要服侍姑娘一辈子……”
陆晚摸着她的头笑道:“傻丫头,你若因为服侍我不嫁,长亭就得怨我了。”
“姑娘,我不敢的……”
长亭连连摆手,陆晚示意他稍安勿躁,对兰草柔声道:“如果你没意见,那就定下这个日子了。”
兰草脸红得快滴出血来,头低得不能再低,好半天才扭捏着身子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应下,长亭如闻天籁,当即又连忙在陆晚面前跪下,连连嗑头。
“多谢姑娘大恩,多谢姑娘成全!”
兰草也在陆晚脚边跪下,哽着喉咙喊了一声‘姑娘’,余下的话,却是哽咽得说不出来了。
陆晚一手一个,扶着两人起身,看着两人登对的样子,心里十分欢喜,眼眶不觉也红了。
这一世,她总算护住了兰草,没有让她再走前世的旧路……
她忍下泪水,拉着兰草的手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待嫁的姑娘了,手里的活,我会交给其他人去做,你安心待嫁就好……”
“嫁妆我早已替你准备好,其他一应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自己再看看,看还差了什么,只管同我说,我都会替你办好。”
兰草再也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抱着陆晚哭道:“姑娘,我舍不得你……”
陆晚忍着眼泪笑道:“傻丫头,今天只是定日子,还没出嫁呢……等你出了嫁,郡主府也是你的娘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看我的。”
她又回头对长亭道:“从今天起,我就将兰草正式交给你了,我对你没有旁的要求,只一条,你对兰草好就成了。”
长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的点头。
陆晚又道:“以后,你就是咱们郡主府的姑爷了。今天就留在这里吃饭,我让厨房置上两桌酒菜,就当是替你们庆贺了。”
长亭那有不依的,欢喜应下。
当即,陆晚就吩咐下去,郡主府杀鸡宰羊,大家欢欢喜喜的聚在一起,为兰草与长亭庆贺……
翊王府。
长亭一大早去郡主府送日子,直到天黑了,还没有回府。
李翊从宫里回来,又回大理寺处理了半天的公务,还是没有看到长亭人影。
正准备出门寻人,曾少北过来拉他去喝酒。
两人刚出房门,听到长栾与长奕在廊下聊天。
长奕一脸羡慕道:“方才那送口信的下人说,郡主留长亭在府上吃饭,说长亭是他们郡主府的新姑爷了,看来郡主对他是真好。”
长栾正要回话,却看到了身后的李翊,连忙噤声,上前道:“殿下,可是要回府去?属下立刻给您备车……”
李翊假装没有听到方才的话,冷声问道:“长亭呢,怎么一天没有看到人影?”
长栾道:“禀殿下,方才他差人回来送过口信,说是姑娘留他在郡主府吃饭,要替他和兰草庆贺,可能今日都不会回来了。”
曾少北看着某人强装不在意的样子,啧啧道:“长亭为人亲善和蔼,又与人交心,肯百分百信任人家姑娘,不怪郡主喜欢他,本卿对他也甚是满意。”
李翊冷冷睥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可要本王将你那刁蛮任性的胞妹,指给他做侧室?”
曾少北心里暗骂,真是狗嘴里吐不象牙!
面上,他连忙赔笑道:“家妹尚小,还不到出阁的年龄,不敢劳烦殿下费心。殿下想去哪里喝酒?”
李翊早已没兴致,转身往回走。
“不喝了,回去继续审马锦鸿!”
曾少北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换好的白玉袍,恨得牙痒痒。
他正要跟上去,恰在此时,有侍卫来报,找到沈植了,天黑前进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