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廉顿时喜形于色:“那末将这就去准备一下!多带点人马。”
他以为沈安这次,会来一招霸王硬上弓,直接查抄沈泊江府邸,奈何他错了,对胡县丞尚且不能这样唐突。
更何况是沈泊江?
要拿捏他,也不能第一次登门,就把他家拆了。
“此次一行,益王是想我们和他好好谈谈;至于结果如何,到时候在做计较。”
安排于廉留守东菱县,一方面处置日常事务,一方面监管胡县丞等人,绝不可让他们出现一点问题。
知道那个沈泊江老谋深算,势力滔天,而胡县丞等人又是关键认证,沈安可不想看着他们,在大牢中出现意外,万一“畏罪自杀”了,他和皇甫胤善就全白费劲。
淮水道大总管官邸!
眼看着高耸的墙壁,威严庄重的门楣,沈安与皇甫胤善对视之间,各自叹了口气。
别的不说,就冲这官邸外的抱鼓石,足见沈泊江也不是好东西。
以他的官职,在没有特赐加封的前提下,不能用少狮抱鼓石装点门面,此为逾制之罪。
沈泊江知道他们两个要来,此刻早已站在门外迎侯。
别看他苍髯皓首,可是精神矍铄,面带肃杀之气,身上不着官服,只套了一件御赐的锦袍,俨然是在和他们俩示威。
若穿官服,其需向二人行礼,现在则可免了一遭。
“下官沈泊江,拜见益王千岁!拜见沈安大人!”
沈泊江微微一笑,半躬的身子挺直,大步来到二人马前:“快请进去喝杯热茶,淮地自从洪灾开始,地气潮湿阴寒,切莫伤了二位身子。”
“好!”
沈安二人,飞身下马,在他引导下,步入官邸,随行一起进去的,还有皇甫胤善的护卫。
可沈安带来的侍卫亲兵,倒是被直接挡驾在门外。
“沈老前辈,这是何意?”
转过身来,沈安撇了一眼外面,眉头紧皱,这老东西不知道抱的什么心思,要和他们公事私办。
沈安自不是惯孩子的人,顺着他开始信口胡说起来。
一声老前辈,算是把沈泊江所有的官职地位,全都扫没了。
老东西并不在乎,回首看了看,笑着解释:“大人不要见怪,老夫这衙门口太小,容不下那么多兵甲。”
“王爷的护卫跟进来就好,至于大人的亲兵,暂时留在外面有何不可?这里可是朝廷的官衙,你我同时朝廷命官,难道还担心会有人图谋不轨。”
丢下这句话,老东西面色不改的,带着皇甫胤善继续往里走,看着他的背影,沈安一口气凉气灌入肺中。
不成想这老东西,好像比他预计的更难对付。
只是无妨,他再狡猾,还能强过姚成本?皇太子?沈安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他今天要是知事名理,好好配合还则罢了。
不然真把他这大总管府掀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