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安的心中也是烈火升腾,可是很快他的这股火焰就熄灭了,自然他不是各脾气好的人,更不是因为觉得宓珞这个人有多可敬。
相反,此刻他倒是觉得宓珞真的很可笑。
他就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竟敢在这样的时刻,将过去的辛秘拿出来乱讲。
到底是他的脑子坏了,还是说,这一切的背后,还有皇甫胤善暗中操纵的结果?
一切是个未知数,沈安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件事的答案。
“好了。”
深呼吸,沈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本王现在不是和你计较的时候,但是姚成本那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先帝说过,不管任何人都不可继续提起此事,你方才说的话,本王就当作没听到;但你日后若是在别人面前提及,也许不是这个结果。”
沈安是好心好意,可宓珞仿佛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也蒙蔽了耳目。
听完这些后,宓珞竟赫然一下站起身来,用一种相当诡异的眼神看着沈安,上下不停的扫两,目光中甚至充满了亵渎:“王爷莫非是打算逃避此事吗?”
“还是说,王爷这是在给下官一个警告?”
狗咬神仙是吗?
沈安诧异的看着他,但宓珞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往下讲,他站起身来覆手而立,脸上满是傲慢与敌视:“王爷,你刚才说的话,下官全都知道,而且下官过去也是跟随先帝出生入死的。”
“对于先帝的圣旨,下官绝对不会忘记;只是下官有些问题想要问问您,难道不可以吗?”
“姚成本老相爷的事,普天之下,谁人不知道这一切都和王爷您有关?的确这是皇家的辛秘,也是朝廷绝对不能提起的事,但王爷,下官却认为咱们之间谈一谈,其实也没什么。”
“当初在姚相爷身陨的时候,下官也在场!”
什么!
沈安绝对想不到竟然还会有这种事,按说这宓珞的履历他是都看过的,绝对没可能参与到那件事里面,怎么现在他却能说的这么言之凿凿?
仅仅是装,可是绝对装不出来的。
沈安漠然了,他的眼神逐渐渺在一处,凝在他的头上。
而宓珞却以一种相当嘲讽的模样看着他,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挑衅:“王爷,您是贵人多忘事也好,还是过去就真的没有把下官放在眼中也好。”
“总之那个时候,下官可就在现场!”
用他的话说,其实本来他也的确不该出现在当场的,但是没办法,姚成本当时因为需要一些人的帮助,所以特意将他调遣过去,宓珞当时正好在前往皇都述职的路上,所性得到召唤后,就给皇帝写了一封书信,而后直奔战场。
“当时下官不说是亲眼所见姚相爷之死,可是也差不多了,那个场面到今天为止下官都难以忘记。”
“过去不想提起,但今日话说到这,下官正好想问问王爷,当时您到底为何要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