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们主子特意请娘娘去懿仁宫,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您。娘娘不让奴婢说漏了嘴。”几日后,立太子的大典已经将近,傅菱荷晨起正用玫瑰花沐浴着,就听见焕星隔着珠帘喜气洋洋地求见。
“金禾,快让焕星进来。”傅菱荷听见焕星的声音便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心中一喜,连忙让赐座看茶。梳妆打扮都是随意挑了一些青苗做得快的,刚刚整理停当便往懿仁宫赶去。
“姐姐!”傅菱荷见潘淑仪坐在门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飞也似地奔过去,紧紧握住潘淑仪的手,“前些日子是皇后不许我见你,最近是你躲着不肯见我,我可要急死了!”
潘淑仪的颧骨上微微泛着一抹红晕:“我今日叫你来正是有件大喜事要告诉你,你看我脸上虽然还包着纱布,可不疼也不痒了,伤疤也好了大半。你进来喝茶,我跟你慢慢说。”
姐妹俩拉着手莲步轻移到屋里,焕月早已备好了一桌点心,潘淑仪一边给傅菱荷分享香气扑鼻的荷花酥一边唠叨道:“那两天不只是你,旁人我也不见。我就是躲在屋里流眼泪,把焕星焕月吓得够呛。菱荷你应该能理解我,我实在是太害怕变成一个丑八怪了。季太医和江太医虽然一直给我用着药,可总没有效果,加上天气热着实心烦,我都已经快崩溃了。
“谁知你走了之后温婕妤后脚也跟着来了,我本来想谢客,可温婕妤说她带了家乡的秘药来,是专门治我的伤疤的。这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便将她请进来。不管是不是真的能治,总得尝试一把,死马当活马医也好。头一天我并没有极其重视,只是按她嘱咐的一日抹两三次,谁知当天晚上便掉了一层难看的皮屑,伤口干净了不少。焕星和焕月都高兴得不得了,翌日又多抹了些,你瞧,如今基本已看不出来了。”潘淑仪眉飞色舞地说着,见一屋子都是亲近的人,便将自己脸上的面纱解下给傅菱荷看,“我如今戴着面纱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傅菱荷凑近仔细打量了一番,虽然还是和没出事之前的皮肤有些区别,但和焕星那天哭哭啼啼禀报的情况比起来,确实是迥然不同。潘淑仪心情大好,又命焕月端上来一碗燕窝雪梨爽:“温婕妤说,这药膏名叫怡颜膏,是专为修复疤痕而制成的,算得上是民间秘方,轻易不会流落在外的。幸而她是民女出身,否则轻易是不可能碰到这种秘方的。我说要拿些礼物谢她,她却坚决不肯收,行善只当是给自己腹中的龙胎积德了。”
潘淑仪一面吃着燕窝,一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没把妹妹当外人,便如实跟你说,说来我并没有那么伟大,能为了救一个与自己没什么交情的嫔妃豁出相貌去,更何况我从前还因为她让你劳累、与你疏远的事情怨怼过她,遑论她坚持要从宽敞明亮的白鹤居搬到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