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知道李歌是华夏人，所以顺嘴道：“那把资料调出来我看一下吧。”
贾维斯不是人工智障，他是人工智能，很多隐藏的秘密，在他面前根本经不起查。
因此仅仅几十秒，无数的资料便展现在托尼面前。
影像、图片、文件等等。
托尼逐一看去，越看越触目惊心。
十分钟后，托尼突然有些哑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虽然他没有全看，但是光是看过的那一点资料，已经让他极其不舒服了。
难怪李歌说这是血海深仇，非要把小日子搞没。
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整整两千万人啊，无数的暴行导致这么多人死在这场战争中。
这得是多大的仇。
啖其肉，食其骨，断其筋，饮其血估计都不解恨吧？
所以托尼现在是彻底理解了那句中文话了，如果换位思考的话，托尼自认也许会选择同样的决定。
托尼抬头看向李歌，眼神中带着一丝惭愧。
李歌知道托尼已经查过资料了，便问道：“这回你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你确定还要复活他们么？”
“我...”
托尼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因为这件事他也很难界定。
要说李歌做错了吧，但报仇本身就没什么错，何况是那种世仇了。
但要说李歌没错吧，也不对，他伤害了太多无辜之人。
毕竟在这里生活的不全是小日子人，也有很多别的国家的游客，学生等等。
况且，就算小日子人里，在他看来绝大部分也是无辜的。
因为教育封锁和环境封锁的原因，这些新一代的年轻小日子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历史。
历史书上不会去写，媒体更不会报道。
他们很多相当于完全不知情的状态。
因此托尼思虑半晌后，终于开口道：“你不应该牵连那些无辜的人，他们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
李歌却是嗤笑一声道：“那怎么搞？我还得一个一个挑着杀吗？上亿人我挑的过来？”
“所以那就一起咯，父债子偿，祖辈犯下的罪行，他们这一代来偿还，也算合情合理吧？”
“况且，蚂蚁也很无辜，但当你不小心踩死它们的时候，你会愧疚么？如果你觉得那些人无辜，就只能怪他们在这个要命的时刻待在这了。”
被话噎住的托尼，此时也没有最开始质问的气势了。
沉默半晌后，托尼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叹道：“算了，就当我没来过吧。”
说罢，托尼开了个传送门，返回卡玛泰姬。
毕竟托尼还是有些顾忌的，他又不能明摆着和李歌作对，再加上这事李歌确实师出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