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房门敲响,里面响起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同时有老人的声音传来:
“雪儿,花儿,快来开门,是不是你们爹回来了?”
一阵急促轻快的脚步,门开了,后面钻出两个神采奕奕的小脑袋,男童梳着总角,女童梳着辫子。
“蜀黍,你是谁呀?”
小孩稚嫩的双眼直勾勾看着牛松,带着些许警惕。
牛松叹了口气,手扶着膝盖弯腰:“我是你们爸爸的工友,有事要找你们爷爷。”
“哦~爸爸他怎么还没回来呀?爷爷煮的菜都放凉了。”
两小孩失望地看了看牛松的身后,刘矿头并没有在那里跟他们玩捉迷藏。
“雪儿,花儿,你们先到屋里玩去。”
佝偻着背的白发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等看到两小孩回屋里之后才对牛松问道:
“我儿子,他出什么事了?”
眼神里明显充斥对牛松的怀疑和不信任。
层岩巨渊封锁的消息还没传回璃月港,普通民众知道的不多,牛松没有受刘矿头父亲的态度影响,平静地说道:
“层岩巨渊的地下矿区出事了,刘矿头受了伤,一直昏迷不醒,现在人在不卜庐躺着,诊金、汤药费需要三十万摩拉,老丈你若不信,可以亲自去找白大夫问问。
话已经带到,我先告辞了。”
说罢,牛松转身就走。
“诶,你等等……”
刘父半信半疑,有心要问更多细节,但牛松还赶着去吃饭,没心思解释更多。
矿工的工作,每天起早贪黑,高强度工作十三个小时,一日三餐少一顿都不行,而且顿顿都得有肉。
如今受困半日,牛松早饿得头昏眼花了,除了吃饭别的什么心思也没有。
到了万民堂,点上几笼馒头,又上几碟肉菜,一顿吃喝把肚子填满后,牛松才满足地回家了。
说是回家,其实大多数矿工都跟他一样,住在狭小的单间里,阴冷、逼仄,满屋子都是雄浑的臭脚味。
并不是家,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罢了。
数着兜里仅剩的八万三千多摩拉,牛松在对未来的迷茫中昏沉睡去。
之后的两天,每天他都起个大早,到总务司去问补偿金的事情。
结果每次去问,那办事员都回答说,“要等上面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