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榻上放着张小桌,凌乱的堆着几本书,铺着的宣纸上有半页字。
闻池坐在小桌旁,单手托腮咬着笔头,一旁放着的香炉,燃着驱蚊虫的香,白烟袅袅,似朦胧了他的视线。
洗漱过后未束的墨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背,发尾落在榻面上。
“公子,天很晚了,书明日再抄吧。”
闻池的贴身侍从勿言,年纪长闻池几岁,性子有些呆,是轩辕若风专门派来照顾他的。
勿言对闻池照顾周到,不过在闻池看来,话多是最大的缺点,便为他改名为勿言,出门亦不愿带着他。
闻池住的院子水月镜花,平日里的事全靠勿言打理。
“行吧。”
闻池丢开笔,起身往床榻走去,气呼呼的脚步迈的又急又重。
勿言跟上去,接住他脱下的外衫,抖开凉被搭在他腹部。
“公子,睡前忌生气,影响身体不说,还会变丑的。”
“我睡了。”闻池翻身背对他。
“公子,安睡。”勿言放下纱帐,房间中留盏小灯,离开了寝卧。
听见关门声,闻池抬脚蹬开凉被,踹到床角似仍不解气,连着蹬了好几脚。
彧罹大骗子。
说晚点来找他,他等到这么晚,都没见她的身影。
突然,纱帐被撩开,闻池模糊看到人影,张嘴喊道:“你……唔……”
彧罹闪身上前,捂住他的嘴:“乖宝,别喊,是我。”
闻池眨了眨眼睛,表示他知道了,不会喊。
彧罹松开手。
闻池一骨碌坐起,双手掐上她的脖子:“你怎么才来?晚点是这么晚的吗?”
害得他怀疑自己当时幻听了。
彧罹随着他的力道倒在床上,手搭在他的腰上,将人按进怀里。
闻池的骨架小,不是纤细的身条,身上肉乎乎的,抱在怀里让人想揉。
“你一直不关灯,屋里有侍从,我贸然出现,被当作刺客不说,还会坏了你的名声。”
听彧罹这么一说,闻池立马气消了,同时意识到两人姿势亲密,挣扎着想要起身。
“彧罹,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抱一刻是抱,抱一个时辰是抱,既然都是抱,当然要抱够本。”
“好吧。”闻池被忽悠住,赞同的点点头。
彧罹怀里还挺舒服的。
“真乖!”
“彧罹,你是来教我用鞭子的吗?”
“今日太晚了,改日再教你。”彧罹单手顺他的头发,触感顺滑宛如上好的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