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舟不流眼泪了,但眼睛还是红的,对夙池道:“池池,我一点都不疼。”
他整张脸是肿的,说话有些费劲,听着有些大舌头,表情看着不像不疼的。
“吃糖就不疼了。”
夙池剥开一颗糖塞进他嘴里,把腿上的糖都放他怀里:“糖都给你,葡萄味的。”
“池池……”
夙池凑近他,小声说:“下次你躲远远的,我掏鸟蛋给你。”
白轻舟点头:“嗯。”
明浩叔:“……”
看来是这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这俩孩子竟还想着爬树掏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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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罹给夙池留足时间,给白轻舟配完药,又给村民看了病。
村民提着药离开,彧罹才从药房里出来。
她把药包递给明浩叔,嘱咐道:“药包早晚敷一刻钟,敷完涂药膏,两日便会康复。”
明浩叔接过药:“谢谢林大夫,药多少钱?”
“不用了。”
“这怎么行……”
“明浩叔,别推辞了。”
明浩叔犹豫片刻,点头道:“行,我收下,我先带舟舟回去了,一会还得回书院做饭。”
“嗯。”
明浩叔弯腰抱白轻舟,视线扫到他腿上的糖,手便转个方向先去拿糖。
彧罹提醒道:“药袋里有空袋。”
明浩叔闻言一愣,拿出空纸袋装完糖,拍了拍白轻舟小脑袋:“说谢谢。”
白轻舟大着舌头说:“谢谢林姨。”
彧罹难得温和的应他一声:“不客气。”
夙池看着彧罹对白轻舟和颜悦色的模样,手指紧紧捏着衣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好像独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
以往……姐姐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冷着脸的。
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似被揪了一下,酸溜溜的泛着疼,就连白轻舟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见。
“乖宝。”
彧罹把他从秋千上抱起来,抬步向着房间走去,完全忽略院中多余的两个人。
夙池胳膊圈着她的脖子,小脸埋进她的颈侧,闷声闷气的道:“姐姐,乖宝是坏孩子。”
彧罹皱眉沉脸:“谁说的?”
“乖宝自己说的。”
彧罹嘴角恢复笑意:“乖宝自己说的不算。”
“为什么?”
“那乖宝说说看,自己哪里坏?”
夙池抿了抿小嘴,开口道:“姐姐对舟舟好,乖宝不开心,生姐姐的气,可是……舟舟都那么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