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停顿，眼睛盯着黎棠，见她依然没什么大的反应，反倒更兴奋，嘴角勾起：“我突然发觉你这张脸有些眼熟。”
黎棠：“……”
是巧合还是他在暗示什么？
黎棠心头狂跳，就听对方继续说：“三年前，我记得我杀掉你了啊。”
黎棠：“！”不是吧，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她从青鸾那边得来的信息是，伊南是三年前死于街头斗殴……不是，你一个A级天选者搞什么街头斗殴啊！
她有一瞬间想逃跑，但生生忍住了逃跑的冲动。
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从没见过你。”
雍礼毫不在意黎棠的否认，突然说了句仿佛毫不相关的话：“说起来，青鸾做的生意里就有伪装身份吧！”
黎棠意识到自己没跑是对的，这人知道青鸾，知道青鸾的生意，还知道她这个身份是假的，如果不能在今天把事情处理妥当了，她哪怕将来换身份也搞不好会被发现。
黎棠一副“我不装了”的模样，紧绷的模样忽然变得放松。
她冷冷道：“所以呢？你有你的行事风格，我有我的做事方法，互不干扰不行吗？”
雍礼笑道：“当然行啊。我只是很好奇，你千方百计接近江禾清是为了什么？”
黎棠很想说一句，关你屁事啊，这世上的人那么多，做事的缘由更多，这么爱管闲事，粪车开过都得尝尝咸淡是吧！
但她早已经见识过对方的疯狂，所以克制着情绪冷淡道：“个人恩怨。”
雍礼手指轻敲大腿，微歪着头说：“跟江禾清这个特执官有仇，又有胆子接近他的……我怀疑你是我认识的人。所以，让我看看？”
黎棠想，当初江禾清怎么就没有抓住他呢？这人屁事好多！
但她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对方在话音落下的时候就是如同猎人般蓄势待发的状态。
她要是瞬移，如果逃不掉，那就会陷入苦战，多半会被他的精神力袭击后昏迷，如果她逃掉了，他要是再找不到自己，难保不会跟江禾清透露什么。
她的马甲说起来很安全，但实际上就一层薄薄的纳米材料。
权衡利弊之后，黎棠只能叹道：“真没必要吧？”
她说着，主动摘下了属于“伊南”的脸。
雍礼看到那张真实的脸，瞳孔有一瞬的惊讶和兴奋，精神力都似乎亢奋了起来。
但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黎棠？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