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棠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十七的破坏力，她一开始就该把她塞回空间里，绝对不给她乱讲话的机会。
现在只能算是亡羊补牢。
黎棠一脸尴尬道：“我这个智能假狗，有点调皮。”
江禾清轻咳一声，不想让黎棠尴尬，主动转移了话题道：“它很活泼，看起来比安娜更人性化。”
安娜这个超级人工智能用于特执局工作，她就不能活泼，任何时候都是温柔、妥帖的，就像是个无微不至的大姐姐，照顾着特执局的每一位员工。
黎棠应道：“确实，很活泼。”
她都不好意思说，十七最开始不是这样的，是跟了她之后才慢慢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但她绝不肯承认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本人又不这样！
一切都怪十七自己乱上网，把她的代码都污染了！
虽然十七已经被黎棠收入了空间中，但她不好意思多待，起身就要告辞离开。
江禾清跟着起身，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挽留的话，在她的时空解决困境之前，他还是不要给她增加负担了。
江禾清送黎棠到门口，黎棠说：“你如果需要什么帮助的话，也完全可以跟我提，金钱、助力都不是问题。”
她自己就是A级天选者，还跟容越关系好，容越肯定有相熟的人，这一来人脉就广了，能给江禾清提供不少助力。
江禾清嘴角一勾，眉峰轻挑，本就美丽的面容更是意气风发。
“暂时还不需要，我的能力你清楚。”
他顿了顿才放轻了声音道：“当然，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江禾清送黎棠出了公寓门，两人一起往电梯间走去。
黎棠说：“不用送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江禾清笑道：“我只送到电梯。”
没等多久，电梯到达，门口后恰好走出来一个人，他看到江禾清愣了愣，目光从黎棠身上掠过，笑着打了个招呼：“江研究员，朋友来看你啊？”
江禾清冷淡地点点头，此时原本要上行的电梯门合上，又再次打开，上面楼层没人，电梯下行，他按住开门按钮，另一手虚虚送黎棠进入电梯。
黎棠站在电梯里冲江禾清摆摆手：“回见。”
江禾清目视着电梯门合上，黎棠的身影彻底消失，一回身就发现研究所的同事还没走。
这位同事并不怵江禾清的冷脸，很是八卦地问道：“女朋友吗？”
江禾清冷硬的面色稍有缓和：“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