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赵羽桐第一次直接称呼楚震山为爷爷,似乎从她亲手接过那只白玉手镯开始,便已经完全认可了自己即将作为楚良才妻子的身份
说到底,赵羽桐是一个认定的什么事情就坚决不会回头的女子,烟霞山的三年她成长了许多,也真正清楚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当这一切毫无波澜的到来,她的坦然和冷静令人钦佩。尽管她知道,楚良才之所以这么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爷爷突发疾病之后的担忧,出于孝道不想让老人留下遗憾的一种妥协和让步。
但在她看来,恪守孝道也是为人子孙的优良品质,至于说她和楚良才的感情,这么多年下来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默契,彼此之间的关系和爱护从来都不会体现在嘴上,但那些细枝末节的温柔只要用心体会就不难发现。
或许没有今天的这个契机,她和他依旧还是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又守望相顾的生活,有那么多纷繁的事情需要忙碌,也不一定非要留恋儿女私情,至少他们的生活总是充实的,事业上取得成就他们也会为彼此而高兴。
然而,可不敢小看这儿女情长的巨大威力。在仅仅不到十二个时辰的时间里,赵羽桐如同做梦一般体会到了内心悸动和灵魂颤栗的感觉。那种无法言喻的迷恋,像毒药一样侵蚀了她的芳心。
如果说过去他们之间只是相敬如宾的心灵知己,那么现在或者更远的将来他们将成为相濡以沫的亲密爱人。为此,她接受那一只白玉手镯之时,内心里坦然而激动,同时也是打心底里心疼那个从小失去父母亲垂爱的男人。
再看一直站在身旁默不作声的楚良才,从头到尾没有多说一句话,但是当赵羽桐答应收下手镯之后,他缓缓从赵羽桐手里接过手镯珍而重之把手镯戴在了她的右手腕上,轻轻地说了两个字:“好看!”
“良才,当你楚爷爷的面,爷爷只跟你说一次。珍惜你面前的这个女子,一生不可辜负于她。”楚震山最后不忘敲打一下自己的孙子,给人家皇家公主一个体面的交代。
“孙儿记住了!”楚良才信誓旦旦地说完,朝着楚震山躬身行礼。
“哈哈哈哈,好一个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啊!良才羽桐,你们二人这些年也算是情投意合,早就应该把事情定下来了。”陈淮安爽朗地笑着说道。
“是!”楚良才情不自禁地点头道。
“你看我们这些老家伙,都快到了入土的年纪了,可不就盼着你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嘛!今天看到你们终于成就姻缘,陈爷爷心里高兴,这个就送给良才当做礼物吧!羽桐的等你们成亲那天再给!”陈淮安说着从自己腰带上解下一枚玉佩,毫不犹豫地递到了楚良才手中。
楚良才有些措手不及地说道:“陈爷爷,这个过于贵重了,还是……”
“不许推辞,原本这个就准备送给你的,不过你和我家莲儿终究是兄妹的缘分,也还不错,我和你爷爷可不就亲如兄弟嘛!”陈淮安大大咧咧地说道。
“收下吧!”楚震山看了一眼那枚玉佩,点点头说道。
楚良才大概猜到,这枚玉佩说不定和爷爷他们那一辈有些特别的渊源,因此没有在犹豫,接过玉佩以后躬身行礼道:“谢谢陈爷爷!”
“哎,这就对了。那个……羽桐啊,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父皇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四皇子和我家青莲的事情啊?”陈淮安十分高兴,不过话锋一转却问起了赵羽桐。
“呸!谁和你是一家人,明明是两家,你个老小子还要不要脸啊!”楚震山有些不满地抗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