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库勒格呜哩哇啦几句乌哈语说出来,门口的部落首领们自觉地让开了道路,郑伟山如蒙大赦地走了进了房间。
此时再看这张络腮胡须的男人脸,库勒格心中还是有些不太能接受,只不过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感觉。
郑伟山进门以后,却来不及理会自己未来的大舅哥,而是急不可待地朝着其其格这边快速走来。
当看到躺在床上满脸苍白、嘴唇乌青的熟悉身影时,郑伟山心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他表达情绪的时候,深深地闭上眼祈祷了几句后,默默地撸起自己的衣袖对着楚良才说道:“国师,来吧。”
抽血这种事情,特种营出来的老鸟们自然熟的不能再熟了,楚良才也不客气,拿出一个新的注射器,熟练地拆开包装就开始采集血样。
尽管知道郑伟山不会欺骗自己,但到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楚良才还是一丝不苟地检验了他的血型,确定血型没有问题之后,直接招呼戴谢找来一张椅子,让郑伟山坐下来。
因为清楚郑伟山的身体状况,也明白他此时救人心切的心情,楚良才也没有多问,第一次抽血就足足抽了有800CC。
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导管流进血袋里,郑伟山看也不看一眼,反而时不时地朝着其其格躺着的地方深情地望着,真希望她下一刻就能苏醒过来。
而这一幕,却看得房间里的库勒格以及乌哈御医们目瞪口呆,那可是人身上的鲜血啊,真的可以随便抽出来用吗?看那大兴武将一脸坦然的表情,实在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过,一下子抽了这么多的血,郑伟山的身体多少有些眩晕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做这些都是为了救他的其其格,郑伟山瞬间就镇定下来了,甚至为了不让楚良才和戴谢看出端倪,还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好像没事人一样。
拔掉针头以后,楚良才马上拿起血袋,挂在戴谢已经准备好的架子上,然后拿出输液管,及其娴熟地将之连接在其其格的胳膊上,直到先鲜红的血液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滴落起来,他这才放心来到医药箱前准备开始接下来的手术。
因为怀疑其其格刀刺之后已经导致脾脏破裂,因此楚良才现在必须要把乌哈御医已经敷在她伤口上的草药取掉,然后进行清创缝合手术。
但是在此之前,楚良才也不想妄自尊大,毕竟治病救人可不是他的擅长,有些医疗手段上的操作,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世界的医术还没有运用到,但无论在大兴还是在乌哈汗国,只要是专业从事医疗救治的人,必有其独到之处。
因此,楚良才当即把自己的看法,尤其是从其其格现在的状态以及受伤后有可能引发的各种后果,通过库勒格这个翻译,跟乌哈御医们详细解释了一下。
因为在治疗方法上的不同,楚良才和御医们原本对伤病以及具体处理上的理解也完全不同,但在针对其其格的伤口症状和外在表现却难得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