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鲍不知是不是酒意上头,也呆呆的没有说话。
四周无人,只偶尔响起一两声虫鸣。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半晌,周一打破沉寂。
“你问。”子鲍像是融化在了这月光中,不然为何声音也开始冰消雪融般柔软了。
“你有心愿吗?”
子鲍一开始还以为她会问“你有心上人吗”,等听完整句问话,才明白自己思维定式先入为主了。
他稍稍顿了顿,低下眼帘看看展开的左手,微捻了两下食指和拇指,“有。”
“是什么?”周一乘胜追击。
“周姑娘何故有此一问?”子鲍没有回答,反问她。
“我要帮你。”
周一没有说想,而是说要。
从来都是必须要做作业的,哪有想做作业的?
“哦?你能帮我?”
“能,不能也得能。”周一很坚定。
帮帅哥和死帅哥,谁都知道怎么选吧。“来,说说。”
“子须想回家。”子鲍没有说自己的心愿,而是提到了自己弟弟。
“子须没在家?他又被老师押在书院了?”周一不解。
“不对啊,今晚我们还一起吃饭来着。”周一瞪了他一眼,一副“你居然耍我还好我聪明没上当受骗”的表情。
“我也想回家。”子鲍补了一句。
啊,这不是你们家吗?这是子府没错吧。”
“我们想回家。你能帮我们吗?”子鲍没有解释,依然追问。
“能。”周一站起身,用“抛头颅洒热血”的口气慷慨激昂。
“好。”子鲍也缓缓站起,如一朵昙花绽放,璀璨夺目。
一夜长谈,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后来,周一了解到了子鲍兄弟俩的现状,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异国质子。
既然是做质子,必然是受人监控,行动范围也是受限的。
而要让他们回国,就要展现出他们超乎于常人的优势,且于国有益。
身在异国仍能拥有独立的府邸,可见财富并非他们的短板,而且国库也不用皇子们去填充。
他们常年不在国内,没有根基,本国的权贵阶级定然轻视,所以在高级阶层无可避免地会被边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