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发现,她的“强效麻醉药”并没有被缴械,有法子拼一条生路。
刚才她除了观察四周环境,也发现“护送”她的人只有两个,敌我数量并不悬殊。
周一轻巧地摘下香囊,取出里面的药包,略微打开,虚虚合上,然后攥紧在手心。她调整好姿势,然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重重咳嗽了两声。
随即,马车就停住了。估计外边驾车的人才想起来没有绑住她,怕她醒来捣乱,打算赶紧再补一个手刀什么的。
个子高一点的在前,他掀开车帘,一眼就看见周一闭目侧躺,手脚僵硬卷曲,时不时还抽搐两下。
个矮的那个看到周一这样,疑惑地问道:“沈大哥,她这是怎么了?”
被唤作沈大哥的人回答道:“看她这样子像是羊角风。我家胡同口有户人家,他们家小儿子就有这个毛病,发作起来就是这样全身抽搐,人事不省。”
“那会不会要命?她要是直接抽死了,我们也不用跑那么远送到别院了,直接抛林子里喂狼。”
“一般死不了,只要不咬伤舌头,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唉,那不是还得赶路。”
“别抱怨了。你带绳子了吗?趁着她发病,先把她绑住,省得一会她清醒过来再惹事。”
“沈大哥说的是,我带了,咱一起给她绑起来。”个矮的家伙从怀里掏出一大卷麻绳递过去,自己则伸手去抓周一。
周一没有反抗,依然闭目抽筋。等到另一人将绳子碰到她的手腕时,她将压在身下的那只手快速扬起,朝他们挥了一下。白色粉末倾斜而出,兜头兜脸撒了他们俩一身。
不等惊呼出声,他们已经一头撞倒,摔在了车厢里。
癫痫发作时有很多症状,肌肉强直,角弓反张,口眼喁斜,双目上视,口吐涎沫,啼呼喘悸,等等。周一演得其实并不很像,因为她没有张嘴流口水,也没有发出牛羊猪叫。
并非是觉得那样做太难看,而是担心撒药粉时误伤自己。虽然香囊里有辟毒的药丸,可是吸进毒粉总归是不好的。所以,撒药时,她拿出了小时候去河里洗澡时练就的龟息大法,闭嘴屏息整整有一分多钟。
等把人放倒,她就赶紧推开压在她身上的手脚,连滚带爬地钻下马车。她拍拍衣服,大大喘了一口气。
周一坐在地上,仔细分析自己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