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大太监又取了一份拟定好的圣旨,叽里呱啦念了半天。然后,宣告礼毕,新皇离开,百官告退。
周一顿觉得意兴阑珊,看那边散场,就问子须下一步去哪。
子须没有回答,而是问她:“周一,二哥登基,我为什么没想象中那么开心呢?”
周一感叹这孩子的感性比理性更敏锐,就安慰他道:“没事的。子鲍当了皇帝也还是你哥。他会继续对你好的,能给你的更多,能帮你的也更多。”只要你不去抢他的鱼。
“真的吗?”子须半信半疑,还在说,“君臣有别,礼不可乱。二哥当了皇帝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二哥了。哥哥会没,姐姐也会没的吧。周一,朋友能做一辈子吗?要不,你嫁给我吧,咱们当夫妻,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周一没想到子须这脑洞挺大,居然想到那么远了。她笑笑说:“谁说夫妻就可以相守一生了?还是可以和离的呀。”
子须一听,急急忙忙地问道:“你要跟我和离?”
周一啼笑皆非,忍不住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什么跟什么啊,我们又没有成亲,谈什么和离。”
“你的意思是,你要是和我成亲了,就会跟我和离?”子须依然揪着和离不放。
周一扶额望天。“真是鸡同鸭讲。我有丈夫的好吧,根本不能嫁给你,那是重婚罪,要坐牢的。”
子须立马道:“那你先去把你那个丈夫休了,再来嫁给我。”看看这执着的精神,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周一都要给他鼓掌喝彩了。
“我丈夫不在这,休不了。”周一回答。
“那我陪你回去休他。”
“我的家,不在这个世界。”周一定定看着他,收起笑意。“你去不了。”
子须楞了。他知道周一的家很远很远,现在才知道,原来是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