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伙计挺好的,不用想太多,老板说什么咱就干什么。比当皇帝舒服多了。”
“你怎么就知道当皇帝不舒服了?你当过啊?”
董轲笑呵呵的,憨憨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管理全国事物,操心天下百姓,想想就累。做得好是理所当然,做不好就被骂昏君。”
正“跑着”的宋文猪,哦,宋文帝正忙得废寝忘食,连太后的邀约都没时间赴。
桃衣大宫女秋蘅匆匆回到太后寝殿,回禀道:“皇上正在议政殿会见三部,司马家和赵家也都在。伺候的小太监不敢通禀,刚巧明公公出来端茶,说是事务紧急,皇上连午膳都未曾用过。”
太后皱了皱用上等粉黛细细描过的柳眉。“为人臣者,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朝廷真是养了一群饭桶,连累皇上不得休憩。知道都是什么要紧事吗?”
“看门的小太监不清楚。奴婢听了一耳朵,好像是北方有暴动,南方有洪水,西边闹旱灾。都是大事。”秋蘅挑着重点说了几句。
“都不省事,这天灾人祸的,闹得我们是片刻不得安宁。”太后蹙眉抱怨道,“这样,你等他们商议完,将那些饭桶们都叫来。”
秋蘅领旨,又宽慰了太后两句,伺候她歇下,便退出去安排人守着议政殿。
不出意外,两个时辰后,议政殿出去的几位大佬都被宣去太后跟前,挨了好一顿训。
太后遣散这帮“无能而敬业”的国之栋梁,又想找子鲍。
秋蘅咬着嘴唇,没有动弹。
“怎么了?你也耳朵聋了?”太后啜了口热茶,润了润嗓子。训人,也是件累活。要再有下次,就罚那些官员在院子里罚站一个时辰得了。
秋蘅赶紧回话道:“奴婢守在议政殿门口,皇上一直未曾出来。午膳刚送进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礼部的人又进去了。”
眼见得太后的脸黑下来,她继续汇报道:“奴婢着人问了问,说是商议给太后做寿的事宜。”
此话一出,太后的怒气就消了。“真的?”
秋蘅肯定地点头道:“千真万确。太后的生辰是七月末,算算日子,也是没几天了。听说皇上想起这事,狠狠斥责了礼部。时间如此紧急,礼部一点准备都没有。这不,忙完了国家大事,就忙着亲自安排这事了。”
太后的笑容已然藏不住。“也不是什么整岁,难为皇上还记得。”
秋蘅皱了皱眉头,显出了两分为难。
“又怎么了?”太后瞥见她的微表情,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婢听说,皇上不想宣扬这事。既然礼部没有提前准备,便想着给太后一个惊喜。奴婢多嘴,将此事提前告知了太后,坏了皇上的打算,恳请太后责罚。”说完,秋蘅跪了下来。
“得了,得了,你这份心思,哀家懂。哀家就顺着皇上的心思,装作不知,如此便是了。起来吧。”
“多谢太后仁慈。”秋蘅磕了个头,遵旨起身。
“既然皇上在忙,咱们就自己找点事,消磨消磨时间。你去把后宫那几位都找过来,陪哀家赏赏花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