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接过瓷壶，摇了摇。
“大人，让小妖我帮你捡了果子装这壶里吧？树上的我都给大人采了，绝对绝对不浪费。”
“挺懂事。”
桃夭的夸赞，惹得其他妖怪纷纷激动起来，立刻又有几个妖怪上来献宝。
“大人，用我这吞天盆，装得更多。”
“你那盆太难看，根本配不上大人的气质。大人，你看我这个玉髓镜，不但能装东西，还可以助大人梳妆打扮，寻人寻物。”
“大人，看看我的，我的法宝也不错。”
“大人，看我的宝贝……”
“别挤，要是挤到大人，当心我吃了你！”
“……”
好好的械斗画面，转眼间成了争谄斗媚的拍马屁抱大腿现场。
分魂枣树见那个小妖收完了地上的果子，真的爬自己树上去摘了，气得又一个劲发抖。
“你们，你们这帮没骨气的妖怪，难怪被人看不起！”
其他妖怪没搭理她，爬到树上的妖怪一边采摘，一边说:“你有骨气，你打得过大人吗？之前帮你可不是因为你实力比我们强，不过是因为你能骗来凡人给兄弟们打打牙祭。”
子须听到他们说话，转头问小语:“你们，吃人？”
小语赶紧摆手道:“我从来没吃过人。他们也不是经常吃人，偶尔，偶尔，呵呵。”
子须刚想说什么，小语补充道:“现在能来这里的人太少了，他们想吃都吃不着。”
子须一头黑线。
桃夭摇摇头道:“吃人倒是没什么。只不过，沾了凡人血肉的妖怪，想要飞升成仙可就难了。”
立刻有妖怪搭讪道:“大人说的是。可是这天地灵气稀缺，咱们修炼是一日难过一日。飞升也不指望了，再不吃点好的，这日子可太煎熬了。”
“是啊，是啊！”
“对，就是这个理。”
“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我们也就在这片山里混一混，一出去，那帮跟我们抢天灵地宝和灵气的人，是见一个杀一个，根本不讲理的啊！”
“大人，你是不知道我们有多难。”
“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又是一番解释和诉苦。
桃夭面不改色心不跳，轻描淡写道:“你们吃人，人杀你们。天理循环，理所当然。”
见桃夭没有下杀手，还如此好说话，小滕不知何时推开妖怪，凑到了她的身边，舔着一张红得发紫的肿脸说道:“美女大人，自古以来，妖怪吃人都是天经地义的啊。”
桃夭瞥他一眼，吓得他赶紧捂住自己的脸。
“谁告诉你是天经地义的？古荒时候，人与妖可是亲如一家的。”
“啊？真的吗？可是我听那些老妖怪，还有人间的那些修仙者，都是人妖势不两立的。”
“你在质疑我？”
桃夭一字一顿地说了这句，便不再说话。
“岂敢，岂敢，美女大人说的，自然是字字珠玑，句句真理，在下怎敢质疑？自然是在下活得时间短，见识太过浅薄。”
桃夭也懒得和他废话，朝子须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这些法宝，你都收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