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远身着一身龙袍,正好从城墙上下来,这会便遇见了等候多时的安国公。
他睇了眼身后的陶公公。
陶德海立马心领神会地带着众仆从站在原地,恭候着皇上。
“皇上——”
安国公福了福身子,今日的送行他特意告了假,避免与裴知衡撞上。
段远将手背在身后,近日来被琐事缠身的他,神情也不免有些倦怠道
“你怎么这会来了?不是说身体不适吗?”说罢,他睨了眼安国公,饶是在他看来,好像这安国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两人说罢,便从宫道上往正殿走去。
今日微风和煦,送走了自己的眼中钉,段远的心情甚好。
“回皇上,臣一早便在家中连打几个喷嚏,想来也是皇上一直在想臣,臣便这会入宫来看看皇上。”
安国公赔笑着,他自然是为了避开自己的死对头,这才请假不来。
只不过他也知道皇上能够猜中他的心思,索性也跟着装傻起来。
“你这人……还是这么无耻。”
段远冷冷笑道,自打安如意进宫后,他这一直名不正言不顺的国丈,便总会找机会来跟自己说上回话。
不谈国事,只谈家常。
他倒是也不好拒绝。
“无耻是臣分内应该做的,不然怎么能将裴相他老人家送去费城呢?”安国公就当皇上是在夸奖他,连忙压低声音继续道
“臣还给您准备了份薄礼,想必很快这礼物便能有了来信。”
他信誓旦旦地看向段远,却没想到段远倏然神色变得严肃道
“什么礼物?朕可没让你这会送礼!朕安排你做的事情,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