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语川的脸色倏然深沉,他幽幽地扫了眼四下,转身进了屋。
“殿下……”
永诚有些担忧,一同跟进了屋子内。
屋中,府中的奴仆已经将整个房间打扫干净,柔和的烛火在屋中摇曳,浅浅照亮了整个书房。
“殿下方才的意思是说那些宫里来的珠宝不干净?”
永诚便将书房的门轻轻扣上,边走到桌案前,看向了已然落座的段语川。
今日他一身极为低调的蓝墨色劲装,显然是秘密出宫来复命的。
段语川倚在红木圈椅上,满目淡然道
“你可别忘了那承乾宫还有个低调的宁嫔呢。”
“殿下是说这珠宝是宁嫔娘娘在里面动了手脚?”
永诚面露不解,饶是他在深宫替段语川卖命这么久,都鲜少听闻过宁嫔牵扯到前朝的事情。
更遑论这回陶德海是奉皇上的旨意,代表宫中的嫔妃为段语川来送新婚的贺礼的。如此大的阵仗,那宁嫔岂敢在这里动手脚?
段语川浅浅舒口气,仿佛一副早已预料到的模样沉声道
“前阵子裴相与父皇在御书房发生争执,这女人只怕是会认为是我在背后弄得鬼,这回送礼来何尝不是给她了个好机会。”
“裴相与皇上争执,不是说的太子不适合此次出兵南蛮吗?”永诚自然是知道那会御书房的争执,就是因为那场争执,裴相一行人才会被强压上此次出兵南蛮的队伍里。
且不说裴相,就那海御史已然年过半百,头发花白,又是辅佐过先帝的功臣。如此重臣竟然会被皇上强行送去南蛮出征。
自然是让朝中颇有微词。
“你真以为那老狐狸会站我这头?你要知道,我如今可已经算是半个废人。”段语川自然是清楚自己的地位,是不足以与如今的东宫太子所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