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躲着她就算了,花店里的店员总会有他们老板的消息吧?
只是她没想到,刚到花店就正好看到店员在锁门。
“哎……你等等!”
安如馨快步走过去,“这是什么意思,今天不营业吗?”
店员一看是她,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气,“安小姐,我们花店最近大概都不会营业了,这事儿你不知道吗?”
“……什么?”
她应该知道吗?
店员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愁眉不展地解释道:“是我们老板出事了……大半夜的一个歹徒直接闯进家里,老板差点被捅了一刀,现在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受了重伤,住院了。”
安如馨瞪着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有歹徒闯到家里去?为什么?他得罪什么人了吗?”
“不知道。”店员无奈的叹了口气,“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老板只是派人回来交代了一声,他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呢。”
至于昨天晚上的入室伤人事件,周围的邻居都在讨论,也不是什么秘密。
安如馨怔怔的站在原地,直到店员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拔腿往楼上跑去。
房间门没锁,一推就开。
客厅里就乱坐一团,瓷器摆件和花瓶都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还有明显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顾凭天的房间里。
她看得心惊,不自觉的眼眶发红,抬手捂着嘴唇。
是……他的血吗?
之所以会把自己赶出去,是因为知道有危险?
安如馨脑海中闪过这种可能,心跳情不自禁的漏了一拍,觉得自己未免也太过自恋了,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
安如馨咬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把电话打给之前的店员,问了顾凭天所在的医院地址。
她打车到医院,一路上都在想等会儿见面应该说什么。
但当真的到了病房门口,却又犹豫了。
付司尧……现在想见到她吗?
顾寒煜推门从病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女人咬着手、满脸纠结的模样。
他神色一顿,马上就反应过来,她应该是来看“付司尧”的。
“安如馨。”
“啊?”安如馨下意识的答应,抬头才看到病房门口站着的男人,“顾寒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问完,又看向他手里的水壶,“你……在这里照顾付司尧?”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就算是这段时间发展成了朋友关系,也不至于需要堂堂顾寒煜亲自在这里照顾吧?
顾寒煜:“嗯,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帮帮忙。”
安如馨盯着他看了他片刻,“那我进去看看他……”
“不行。”话还没说完,顾寒煜就直接否定道:“他现在伤势很严重,刚刚睡着,医生说需要静养,应该没什么精力接待你。”
他知道大哥还没坦白自己的身份,现在又没戴面具,肯定是不想让安如馨在这种情况下发现真相的。
哥啊,弟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只是看看都不行?”
安如馨皱起眉头,心里的怀疑更重,“他休息他的,我不又吵醒他。”
顾寒煜满脸为难,“真的不行……他太浅眠,护士说一定不能影响休息,我这不是都出来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安如馨心里却冷笑连连。
这两人,要是没鬼她名字倒过来写!
“行啊。”
她表面上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既然这样,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等他好一点了、不影响休息了、再来看他!”
安如馨咬着牙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转身离开。
顾寒煜看着她的背影,无声松了口气。
安如馨确实是离开了医院,但转头就直接去了民政局。
要想知道顾寒煜和付司尧到底瞒着她什么事,第一步就是先搞清楚付司尧的身份,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记得上一次,顾寒煜特意问她有没有看到付司尧的身份证明。
而付司尧又没有给她结婚证。
所以根源在这儿!
安如馨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你好,我的结婚证丢了,但是我现在需要一份结婚证明,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下?”
工作人员抬眸看了她一眼,“补结婚证的话要夫妻双方一起来。”
“嗯我知道……但我现在着急用,他人又在外地,所以才来麻烦你们帮我查一下,打个证明,可以吗?”
“那好吧。”
不过十分钟,一张结婚证明就拿在了手里。
安如馨捏着那张证明,强忍着走到门口才停脚去看。
日光下,炫白的纸张晃得她眼睛生疼。
所以当“顾凭天”三个字出现在她眼里时,瞳孔的胀痛一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却又难以置信的忘了眨眼。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