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一箱文件，秦夜骁一份一份看。
他翻得很快，一目十行。
不过几分钟，已经有四五份资料被扔在茶几上。
全是这十年的大案子，但里头没有一份有秦夜骁想要的东西。
就连“418聚众吸毒案”中，也没有姜里的名字，她似乎真的只是无辜被牵连进来，查清之后警局就把人放了。
每一份资料的记录都严密无缝，清晰明了，证据充足。
似乎被什么人动过手脚，但却挑不出丝毫漏洞。
秦山递过去最后一份文件，是禁毒局的卧底名单。
包括只与许正华单线联系的几个神秘人物。
秦夜骁接过来，撕开密封，是一张黑色的硬质纸，上面的人名字是白色的。
一眼扫过去，都是十分陌生的名字。
秦山见看了眼秦夜骁清绝淡漠的神情，就知道今晚白忙活一场。
秦夜骁把黑色名单放回文件袋，扔茶几上：“麻烦许局和许队跑一趟了。”
“骁爷客气了。”许正华没什么表情，板着脸，严肃冷漠：“这些资料，您若是不用了，我就先带走了。”
秦夜骁颔首。
许闯迅速整理好所有文件，扣上密码锁和金属扣，箱子拎在手里。
许正华面色冰冷硬朗，礼貌道：“告辞。”
“等等。”秦夜骁忽然出声，语气一贯的低冷。
许正华和许闯一顿，看向他。
秦夜骁下巴一抬对面沙发。
两人在原地站了一秒，才过去坐下。
许闯把金属箱放在自己腿边。
秦夜骁从茶几上拿了烟盒，抽出来一根：“你们和姜里很熟？”
一瞬间，许正华和许闯浑身的警惕全部提了起来。
“418聚众吸毒案，是她给你们的消息。”男人声音低沉，平铺直叙的肯定语气。
许正华在收到带卷宗来北帝庄园的指令时，就调查了秦夜骁。
背景明朗，秦家的太子爷。
可关于他手下的势力，却神秘莫测的。
他不敢小瞧这位，便没有耍小聪明搪塞问题。
只是回答的言简意赅：“是。”
秦夜骁咬着烟点燃：“她是你们禁毒局的人？”
许正华想了想，仍是简单回答，少说少错：“不算。”
不算。
耐人寻味的两个字。
秦夜骁点头，又问：“她进娱乐圈是因为你们要求的？”
许正华道：“不是。”
许闯抿了抿唇，多说了句：“里爷很喜欢演戏，只是网络环境对她不太好。”
想到网上谩骂姜里的那些话，许闯眼底沉了几分。
“环境是人为的。”秦夜骁说。
许闯没有出声，脸色却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