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镜语不知道她腰间的珠子都有什么作用,但至少有一枚是传闻中的避水珠无疑了。
因为现在的她,没有被那些黏腻血腥而又具有腐蚀性的血液所包裹,而是躲在了一个安全的圆形结界内。
除却避水珠,剩下的珠子,秦镜语猜测其中有一颗肯定是用来监视她的。
至于是哪一颗,她不清楚。
所以衣服上的珠子,她都不能随意摘下扔掉。
万一把最重要的避水珠给扔了,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且因着有人在监视她,是以秦镜语在寻找崔瑭与殷启舟的同时,还得努力装出一副专心寻找神族之血的样子。
但凡红得过分的东西,她都拿起来看一看。
就这么踩在泥泞的湿地上搜寻了两刻钟左右,秦镜语始终没有看到崔瑭与殷启舟的身影。
没有办法,她只能继续朝血池的中央走去。
可若想去得中央,那就需要上方的人松一松锁链。
否则她可活动的距离太短,便无法前往中央进行寻找。
但她现在既喊不出话,也不会什么传音入密,唯一能够告知对方放松锁链的方法,便只有使劲挣了。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刚一使劲挣那锁链,那锁链便“啪”地一下断裂了开来。
看着身前垂坠到地的粗大锁链,秦镜语的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
等她想起这血带有腐蚀特性的时候,她的双脚却早已朝着远离韩老头与孙机子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
水镜前的孙机子发现了秦镜语的逃跑行径后,气得当场便拔出了本命大刀。
“贱婢,休想逃跑!”只听他一声大喝,那柄长刀之上便泛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冰花。
凡是靠他太近的修士,除修为高深的韩老头以外,其余人均被他无差别攻击了个措手不及。
但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现在他最想做的便是活捉秦镜语,然后再将她折磨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凭着这一股怒气,孙机子不计后果地将丹田内的灵力悉数引于长刀之内。
之后,他便将泛着浓郁冰灵力的大刀使劲向血池中一扔,俄顷,那深不见底的血池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冰。
“我就说那贱婢的秉性至贱,你却不信!”孙机子回头朝韩老头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几个字后,便双臂一展,飞落到了血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