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语左思右想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不要暴露冰清玉洁虫的存在。
她打算利用一番其中一个伙计的梦境,将巡安司那帮人搪塞过去。
至于怎么利用,她得好好想想。
……
“秦筱雪。”
那个脸覆金色扶桑面具的斗篷人,缓缓踱到秦镜语的跟前,低沉了声音,慢慢吐出一个名字。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秦镜语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待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对方口中的“秦筱雪”指的就是易容后的她。
不得不说,巡安司的人做事就是迅速,竟然都找到了她落脚的客栈,还问出了她的名字。
“是我。”秦镜语抬起头,直视进斗篷人的双目中,毫不畏惧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巡安司。”斗篷人说着,还将腰牌出示了一下,“为什么抓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秦镜语摇了下头,并装作一脸懊恼的样子说道,“你们不会把我当贼了吧。唉,我知道我方才的行为实在太过可疑,但是,实话实说,我其实…是过来捉奸的。”
“哦?捉奸?捉谁的奸?”斗篷人语调上扬道。
“别用这么一副眼神看着我。”秦镜语动了动手腕上的锁链,没好气地说道,“我是受人所托才过来的。”
“什么人?”对方问道。
“这是我委托人的隐私,不能说。”秦镜语很有原则地挺了挺胸。
“是吗?”对方似乎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竟跟着附和了一句。
“那是自然。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究的就是两个字——诚信!”秦镜语扬了扬下巴,颇有些牛气冲天道。
但她这牛气还没冲到天上,便被斗篷人突然掏出来的一根钩刺倒立的长鞭给拍到了地底。
“那个…有话好好说,咱没必要这样的。”秦镜语嘴唇抖了抖,装作很害怕却又硬挺着不显露出来的样子,道,“我真不能说出委托人的名字,那样我的信誉就坏了。不过,你要实在想知道,那我可以说出那个男人的模样。你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拷问一番那个男人。”
对方闻言没有说话,只以目光示意她继续。
“那个男人的年纪在二十岁上下,长得五大三粗,左眉上还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黑痣,且他的腰间还有一块圆形的胎记。”秦镜语边回想着那个人在梦境中的样子,边有条不紊地说道。
“呵!听起来头头是道的,只可惜,谎言就是谎言。”对方听她说完这些话,轻笑了一声,然后便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话中的破绽,道,“你说你是受人委托来捉奸,那么,想必那位委托人便是这个男人的夫人了吧。既是夫人,又怎会不知自己夫君的具体年纪,又怎么可能只告诉你一句‘二十岁上下’呢?”
“……”听完对方这一番分析,秦镜语只想拍自己一巴掌。
害!她怎么把这点给疏忽了。
不行,她得赶紧补充一下:“大人,我是故意这么说的。做我们这一行,就得守口如瓶。哪怕是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也不能告诉你太详细的信息。所以,我便隐瞒了那么一点点。”
“不能太详细,呵呵呵…”对方好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竟低低笑了起来,“你连他腰间胎记这么私密的内容都宣扬了出来,还跟我说‘不能太详细’!”
“啪!”
对方说完,便猛地甩动了一下手中的长鞭。
这一鞭,直接把秦镜语右侧的一缕头发给截断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紧紧捏住秦镜语的下巴,以使她的眼睛可以直视着自己:“说!你为何要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