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的清醒,是多少糖衣炮弹都腐蚀不了的。
“月凝,你真是.....说什么好呢,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是有目的,
但也仅仅是刚开始,你的聪慧,机敏,巧思,谋略,是我谢拾想要的妻子人选。
但是我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秘密,你能把身家性命坦白于我,
是我没想到的,我也想日后对你好些。
你对我起了杀心,毕竟我比你先掌控空间,你不安,你害怕,我也能理解。”
谢拾一口气说了许多,越坦白,他反倒轻松了。
李月凝,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一切谢拾掩饰的太好了,让她差点儿以为他是真的爱上她了,也是,她那前后都分不清楚的身子,就算有一张好看的脸,还没谢拾自己的好看。
谢拾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可真会骗人啊,好看的人最会骗人了,不论是好看的男人还是女人。
李月凝自嘲。
谢拾看李月凝一直淡淡笑着,不清楚她在想什么,索性把心里的想法说个够。
“你说的没错,我一直想让爷爷能正眼瞧我,但是听了你的话,我觉得我太肤浅,
为什么我要让他看见,我可以做我自己,哪怕另起一个我谢拾的谢家,都比得到他们的认可强的多。
可我没有本钱。”谢拾说道此,停顿一瞬,“可你有。若你嫁给我,出嫁从夫,你的所有都有我的一份,但是我算漏一点,你与其他女娘不一样,不会依附于我。”
李月凝,“可也不妨碍你算计我?”
谢拾摇头,“我这些算计只在你进拾院以前,拿到那封婚书起,我便不再这样打算了。
月凝,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要与你共度余生,我对你好,起初是想弥补曾经对你的非分之想
如今是心甘情愿。”
'将军有剑,不斩苍蝇。'
月凝是他的光,是他迷茫路上的一盏指路灯,曾经的他自私狭隘。
月凝的洒脱,从容,慷慨,无不影响着他,不论是对小穗儿,对封乾,对白衣,甚至街边的小贩,月凝都能同他们说上几句。
是那句'下次你能做的好吃点儿吗'
不知不觉在心里李月凝的分量越来越重,李月凝的饭量越来越大,这大概是爱的味道太美,容易贪多。
突然,李月凝问:“所以,那次切磋是你没有使用全力?”
跳脱的问话,让谢拾有点儿没跟上。
李月凝起身往外走,“那这次便拼尽全力吧,看看我们彼此谁长进更大?”说着手中出现狼牙棒,拖着往外走,在地面划出一道长长的印记。
谢拾头重重往下落,肩膀耷拉,这一顿打跑不掉了,而且还不能只挨打。
早知道就别想那么多,或者早些坦白也好啊。
谢拾摇头,若早些坦白,说不定上回真就交代在这里了,起码现在,他能肯定,李月凝若出了这口气,他们还能和好如初,但他若不配合,这辈子李月凝就与他无缘了。
这就是清醒的李月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