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比我们人强,
人一辈子就争个名啊,利啊什么的,你说它们有为什么而争的吗?”
谢拾想了想道:“大概是争谁亮的最久,亮的最美。”
“有道理,你白日里说若没有伯乐,有天赋的人就会被埋没,
可若被伯乐发现,就如同这流萤,生命周期短暂,
他们还愿意被发现吗?”
谢拾,“大概是愿意的吧。”
若是自己想来也是愿意的,生死无怨尤。
不知为何,李月凝心里有些憋闷,
若是没有自己,谢拾也会走上这一条路吧。
脑袋靠在谢拾的胳膊上,
“你还记得金陵时,我们去吃早膳的那个大娘吗?”
“记得,她的儿孙都很恭顺孝敬,你当时还夸她教导有方。”谢拾有问必答。
李月凝,“若真的一辈子无人赏识,埋没柴米油盐之中,
那就好好教导子孙,儿孙绕膝的柴米油盐,无甚不好。”
谢拾点头,“那样的日子确实很让人艳羡,
可惜大部分人是不甘于平凡的,否则就不会出现那么多赌徒了。”
李月凝,“是啊。”
有没有自己,谢拾心里都有明确的方向,自己的出现只是更早的把他从谢家那个泥沼里拉出来。
谢拾伸手揽住李月凝的肩膀,“本来是想让你来看流萤,倒让你想到别的了。”
李月凝摇头,“我只是想到若你没有遇到我,会是谁发现你,还让你心甘情愿跟他走的?”
谢拾轻笑,“你不是都说了,前世的事情不准吗?怎么又想起来了。”
“我又梦到她了。”李月凝道:“她说我20多岁还有一劫,让我小心我亲近之人。”
谢拾想问是谁,下一瞬就想到梦清芷,“20多岁,不就应证了前世?”
“嗯,前世你让人送的那封信,也是她催命的起因。”李月凝本不想把这些联系起来,
可有时候越不想想的事,总是三五不时的冒出来。
谢林为什么一定让李奎达答应和谢家的亲事,
李奎达死的蹊跷,若她末世的李月凝不来,原身是否会如前世一样,嫁给谢湛,
谢湛逃婚后,原身成为笑柄,可原身并不是一个拘泥世俗礼教的小娘子。
除了身体孱弱了些,谢湛的逃婚并不会成为她的束缚才对,
她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非自愿去做这些事,
她的事说出来就像是给另一个人增加了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