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听到这里坐直身体认真道:“若是如此,寒王岂止是摊上事了。
圣上肯是会降罪的,不管哪朝哪代,有两件事不能沾上,一是天罚,二是巫蛊。
只要扯上干系,轻则杀头重则诛灭九族。
寒王是圣上的子嗣,怕也难逃被圈禁甚至以死以安抚天下的命运。
寒王是西北之主,他若被降罪,于我们可是不利的,
迁徙之事已成定局,到时候我们就成了无主的弃子。”
这就像大户人家的嫡庶郎君成年,牵涉到利益再分配都争得头破血流。
何况皇家牵涉的整个天下的局势,各方势力只会更加拼命。
平民百姓在这些权贵世家人眼中连蝼蚁都不如,必要时只会沦为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
李月凝也收起笑,“这么说,我们就算为了自己,也要帮寒王躲过难关了?”
谢拾安慰道:“说不定寒王已经在处理,这次不需要我们了。”
李月凝,“希望是这样,
好像提起寒王,都没有好事发生啊。
我都有些后悔和他做交易了。”
谢拾也很无奈,“上了一条船,要注意的就多了,
抛开自己不能沉船还要预防别人连累我们。
为此我们只能拼命划桨,一旦停下,我们永远不知道脚下的地方是否有暗礁涌动。”
“花未眠和弦心不知道在寒王心里留下的是什么样的印象?”李月凝明白谢拾说的是事实,担忧道:
“我原本是想在途中慢慢勾起寒王对罗网的兴趣,
只是没想到又被花未眠打了个措手不及。
弦心亲近动物,若寒王一行能避开地龙翻身,我相信弦心肯定立了功。
我担心寒王猜疑他们的来历从而多想。”
“你是怕寒王跟你抢人!”
“抢人是其次,怀疑我的动机才是首要的。
寒王在邺城经营十数载,可手里能用的人却寥寥,
要么他知道那些人都是谁的人,
要么他疑心重。
若他疑心我们,再想进一步可就难了,先前的铺垫可就白费了。”
那先前在南山勤王,李月凝和谢拾击败杀手后重伤,毛球到现在还在沉睡,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李月凝不甘心。
谢拾,“疑心重是通病,但是知人善用也是优点。
这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