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雨刚停,路道还需要时间排水,我们暂时只能待在这。”
“几点了?”
“四点半多点。”
“我不想起来。”骆离像个孩子般蹭着她脖颈:“起来你就没了。”
席轻没有回答,沉默在二人间流转,像是荒芜的野草,一点点成长蔓延,就在它要覆盖住整片土地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女人推开他,伸手接电话:“喂?”
怀中一空,骆离心口像是缺了角,不舒服。
“席轻,你在哪?学校这边开课推迟到后天,但是四楼漏雨严重,有两间宿舍没法住人,我们需要重新找地方住,学校在帮我们和村民协商,估计明日就能搬了,你早点回来。”
“好。”她挂了电话。
骆离赶忙把人搂入怀里,殷勤道:“去我家住吧,二楼有房间,前两天刚修好。”
席轻想了想,点头道:“行。”
男人终于满足的笑了。
次日天清气朗,和风煦日,刚下过雨后的天空湛蓝如洗,清明万里。
女人站在窗边朝下张望,经过一夜的沉淀,街道上的水大部分都排进了下水管道,只余一小部分坑洼之处还积着水,不远处嗡鸣声不断,原是有几名工人正在锯树,将挡在道路中间的那棵树一点点搬上卡车。